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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五子棋……我要下五子棋……我不要下这个……我要五子棋。”

圆娘叉腰道:“你们两个,这是看孩子呢?”

六郎振振有词道

:“天地良心啊,阿姊,二哥说我的棋艺退步很快,我可不要跟臭棋篓子玩咯。”

圆娘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让开,我跟他玩。”关键是她除了五子棋,也不会下别的棋了。

姐弟坐在珍珑棋盘前大杀四方,圆娘时不时的故意让出两个子,让小家伙赢的很有成就感,苏遇也不嫌五子棋幼稚了,坐在圆娘旁边看她下棋,还时不时的赞扬一二,看得六郎直牙酸,心道:这还是我认识的二哥吗?!

圆娘还没忘掉之前的话茬儿呢,见此处都是自家兄弟,没有旁人,于是问道:“之前二哥还没告诉我,殿下信中说了什么呢?”

苏遇眸光一转,淡淡的笑道:“没什么,说我们北归的路上若是经过王驸马的贬所,给他送二百两纹银过去,王驸马现在生活很拮据,已经往公主府写过好几次信了。”

六郎心思单纯,不疑有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阿姊,蜀国长公主是你义母的话,那王驸马算不算你义父?”

“……”圆娘瞬间怔住,她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是个好问题。”

但她直觉苏遇没说真话,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话头,让他在亲兄弟面前都不好吐露真声?

“阿姊还有别的爹爹吗?”八郎纯真的问道,“爹爹多了好啊,爹爹多了给糖吃的人也多。”小孩子的心思就简单多了,他的眼里只有糖。

圆娘伸手用玉白色的棋子刮了八郎粉雕玉琢的小鼻子一下,笑道:“看来咱们八郎是真爱吃糖!”

她看了苏遇一眼,招来知雪吩咐道:“去与师父说,到王驸马的贬地略微站一站,我要给他送些银两过去。”

知雪原话送到,苏轼略一思索说道:“原该如此的。”说起来,王诜还是被他的事连累的呢,一直以皇亲国戚之身处于蛮荒之地,他如今要起复了,怎能弃旧友于不顾?

广南西路的高官们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请示紫衣使道:“都都知以为如何?”

紫衣使此刻恨不得直接拎着苏家父子闪现到汴京大内,哪里还敢在路上耽搁来耽搁去,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大宋的颜面、官家的颜面重要!!

于是几个紫衣使围坐一堆商量了半晌决定道:“蜀国长公主在京思夫心切,官家体谅,岭南到汴京路途遥远,官家特允王驸马三个月的省亲假,允他可以随御船进京探亲。”

反正王驸马只是在贬地挂个闲职,他在不在都一样,若回京之后官家和政事堂的各位相公依旧不喜的话,再贬出去也没什么。若那王驸马时运不错,就此留京也使得,左右都有腾挪的空间。

此命令一下,便有两个信使提前坐轻快的小舟前去传信。

没错!御船就是指苏轼他们现在坐的这条船!

苏遇闻言,不动声色的饮了一口茶,唇角淡淡的勾了勾,意味不明。

圆娘听到这条命令也是一愣,但她一向聪慧,几瞬便想明白了,悄悄将苏遇拉到一旁,问道:“二哥,咱们进京的这一路上,还能拜会谁?嗯,就是当年受师父乌台诗案贬谪的那些人,还有哪个?”

苏遇气定神闲道:“不急。”

圆娘道:“倒也不是我急,我看紫衣使们都快急得火烧眉毛了,朝廷到底是何事求着咱们了?竟然这么好说话。”

苏遇轻轻用茶盖拨了拨茶叶道:“哦,没什么,只不过是大宋文臣被契丹人杀穿了,着急召我们回去救火呢。”

圆娘闻言惊呼一声,像只土拨鼠一样站起来,愣愣的呆住了。

她沉默半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是哪个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