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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怎么样了?”

“此事等到年后再议吧。”圆娘说道。

“看来长公主十分看重这件事儿,书信往来太慢,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不如等来年你进京与长公主面谈如何?”宛娘道。

“我吗?”圆娘指了指自己问道。

“当然得是你,如今饕餮小筑的事儿也安定下来了,我在黄州守着便可,在京城开店不比黄州,菜式品类也得再斟酌斟酌,这种操心劳神的事儿,还得你来。”宛娘笑道,当然,她是可怜她二哥的,她真是这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妹妹!!

“师父放心我离开黄州吗?”圆娘忐忑道,她是不惧去京城的,先前也不是没去过,只是这次……貌似情况有些特殊,苏遇也在京城,到时候两人见面多尴尬啊,说些什么好呢?!

如此想着,她就脸红心跳的跑开了。

除夕,汴京。

苏遇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外面过年,春砚白日里采买了许多年货,这会儿正撸起袖子和面做馎饦,锅里炖着奶白色的羊肉汤。

在这个落雪纷飞的天气,吃上这样一碗羊肉馎饦似乎格外满足。

一主一仆抱着硕大的海碗,似乎都不值得张桌,不过,春砚还是放了一张小桌,上面放满各色吃食,都是不久前家里寄来的,也有现在汴京买的。

苏遇兴致缺缺,只吩咐春砚将见了底的炒辣酱罐端上来,他用汤匙在辣酱罐里蒯了蒯,蒯出一勺辣酱放入碗中和了和

,连汤带面的一块吃。

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辰哥儿更想家了,想念爹爹阿娘,想念兄弟手足,想捏捏八郎肉乎乎的小脸,想饕餮小筑里数不清的好吃的,又惦记宛娘的婚事,最后将所有的人都想了个遍,思绪不可避免的落在圆娘身上,他吸光最后一口馎饦,整个人无所适从起来。

春砚收拾了碗筷,拉着他去院子里放爆竹。

他立于游廊处双手揣袖观雪,汴京的冬日似乎格外喜欢下雪,也下得极为热闹。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元丰二年冬,父亲因诗落狱,他与圆妹,宛娘,王夫子赶至京城时,也恰好赶上了一场风雪。

那时候京中诸贵家对苏家避之唯恐不及,世态炎凉,比雪还冷。

他以为他就要失去父亲了,是圆妹紧紧握着他的手,叫他不要怕,他们一定可以将人救出来。

她的决心与勇气,带给他无限力量,让他能够抵抗整个汴京的严寒。

苏遇望着庭中的雪梅凝眸不语,仿佛还能看到花影下那个少女的身影。

他吩咐春砚取来笔墨,自己在廊下挥毫泼墨,一枝梅花抖落在纸间,题为“惊破一瓯春”。

春砚挠了挠头,不解道:“主子,你这么想林小娘子,为何不回黄州啊?左右省试在二月中旬,倒也赶得及。”

辰哥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想:对于圆妹来讲,我的目光也是一种打扰。

这时正赶上章惇之子章援带着几个诗友来找他玩,见他的新作后不禁叹道:“令尊的竹石画已是一绝,贤弟这墨梅亦不遑多让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一众年轻郎君在庭院里说说笑笑倒也快活,春砚顾不得玩了,忙去添水煮茶,铺纸研墨。

春砚把家里的点心盘子端上些来,大家一边吟诗作对,一边喝茶吃点心。

章援看着盘中的桃酥饼道:“旁的不论,这饼子倒有些趣味,只是不见汴京的点心铺里有卖的,着实遗憾。”

辰哥儿道:“家里给寄来的,路途遥远,这还算跑了些味道的,乍出烤炉的时候更是美味,不过,致平兄倒也不必遗憾,家里有打算将食铺开到汴京来,届时你可要多捧场啊。”

章援笑道:“这世间的钟灵毓秀之气全让你苏家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