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黄雀之后还有猎手。”
“最顶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圆娘道。
宛娘摇摇头道:“那王知州纯属吃饱了撑的,他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你!”
圆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王珪一死,他以为他是谁?!他心中连个小女郎都容不下,还指望他去心怀百姓吗?我只是命好,头上有师父罩着,他不敢给我来太多阴险狡诈的手段。假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搓扁揉圆岂不是任他欺辱了?”
“所以说呢,这人就是欠教训。”宛娘回道。
富商与对家的争斗还在升级,月升楼的成交价已经翻了一倍。
王知州笑得合不拢嘴。
王知州的夫人看着仓库里的银锭发愁道:“夫君先别忙着乐了,家里的银钱快捉襟见肘了。”
“还能撑多久?”王知州双手背在身后,在庭中缓缓踱步道。
“七天!”
王知州倒吸一口凉气,他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忙派人去联系富商,没想到富商此时却变了卦,说只同意之前说定的金额进行交易,绝不同意加价。
王知州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他只能去联系富商的对家,这对家也算厚道,同意溢价收下月升楼,只是希望月升楼能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一些改变。
反正现在月升楼只赔本,不赚钱,王知州同意了那人的全部要求,对月升楼内部做了一些调整,辞了一些富余的厨娘和伙计,撤掉一些餐食品类,王知州觉得这样很好,这样还节约了成本呢!
待他做完这一切,也到了该交易的时候,他在月升楼里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方知被放了鸽子。
再派人去请那富商对家,岂料不仅富商不见了,连他的对家都不见了,他看着空荡荡的月升楼,猛然发觉自己被人做了局!!
月升楼真的,真的彻底砸在他手里了,先前好死不活的能经营着回收些钱,如今也不怎么营业,而上一季采买的大部分食材却到了结款日!
一时之间,卖菜的,卖肉的,卖豆腐的,卖盐的,卖油的,卖米的都纷纷找上门来讨债。
圆娘带着宛娘隐在角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圆娘:“自作孽,不可活。”
宛娘:“可惜了,大宋官员不许经商,他是借了别人的名暗中经营,不然就可以让伯父参他一本了。”
圆娘笑道:“无妨,他在黄州被人追着讨债的事情,定能传扬万里的,不必师父出手,买通一两个文手,写场折子戏到处去唱一唱也很不错,大宋御史可是有风闻奏事的特权的,只要被御史记上一笔,他在黄州的这三年全都白干。”
宛娘摇头叹息道:“真真觉得,咱们家你才最适合当官,伯父性子直爽,我爹比伯父的性子还要直,呃……他们管这叫刚正不阿,依我看呀叫光拣亏吃。”
“好呀,你居然在背后讲说师父和叔父,我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去!”圆娘促狭的眨眨眼。
宛娘去挠她的痒痒肉道:“不许去!不许去!你敢告我的黑状我就进京去找二哥主持公道!”
蓦然提起辰哥儿,圆娘微微一怔神,家里好像许久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了。
宛娘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二哥在京城怎么样了??”
圆娘点了点头道:“也不知给他誊抄的那些食谱,他都一一吃过没?都很好吃的!”
“那大抵是没有的,听说汴京冬季的鱼很贵的!二哥生活一向节俭,应该舍不得买吧。”宛娘猜测道。
生活节俭的辰哥儿此时正夹着一块烤鱼大快朵颐,用的还是圆娘寄给他的炒辣酱,也不知道酱里加了什么,辣味特别足。
冬天下雪天起一锅,吃得不知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