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严刑拷打而哭爹喊娘呢。”
圆娘迅速稳定心绪,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哦,原来你是来瞧热闹的,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蜀国长公主府,花厅。
蜀国长公主面色凝重道
:“苏遇,你可知在云水间出事的是何人?”
苏遇蹙眉问道:“是谁?”
“东平郡王的小女儿,荣安县主。”蜀国长公主道。
苏遇气息一凛,攥紧了拳头!
蜀国长公主道:“云水间主打素斋,圆娘心思很巧,擅将素菜做成荤味,由是食材多采用菌子,茄子,芋头等物,偏生不凑巧,荣安对一味菌子不耐受,吃了必昏厥,抢救不及时还有性命之忧。”
“那她为何……”苏遇猛然顿住,为何?为何?!都是自己害了圆娘!
荣安县主有意嫁给他,被他果断拒绝了几次,不知打哪儿打探出圆娘的事儿,于是便做了这场戏。
蜀国长公主歉然道:“东平郡王年轻的时候曾救过我皇兄的命,在此事处理上,难免会有些人情往来,苏遇,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苏遇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便是宗室贵女吗?牛不吃草强按头。
“我是不会娶她的。”苏遇冷静道。
“若是她以圆娘的性命相要挟呢,连官家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那边的。”蜀国长公主道。
“圆妹生,我生。圆妹死,我死。”苏遇坚定不移的说道。
蜀国长公主猛然一震,她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皇亲国戚何等富贵,更何况县主的夫君不像公主的夫君那样有诸多限制,这种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却弃如敝履。
他不似王郎那般惺惺作态,做一套说一套,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是真的看不上这泼天的富贵。
蜀国长公主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去劝劝荣安那孩子的,不过她是宗室贵女,这世上凡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便没有得不到的,你如此果断的拒绝她,恐她心里会生出诸多执念,更不肯放手了。”
苏遇拱手道:“有劳殿下了。”
说罢,他离开长公主府,相继去了范府和章府,试图快点将圆娘捞出来。
范御史为难道:“本来这家食肆背靠着蜀国长公主府,又一直拿着官家的墨宝揽客,台谏官员们便颇有微词,如今险些出了人命官司,这些言官们连官家一同数落上了,这次云水间出事,言官们喜闻乐见,恐怕会死咬着不放。”
苏遇:“……”
范御史又道:“我听说此事还与东平郡王府有所勾连?”
苏遇叹了一口气,只得道出实情。
范御史道:“这多简单的事儿啊,你从了那荣安县主,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林家小娘子很快便会被放出来,云水间还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你也能顺利留京,协助章相公和官家,何乐而不为?”
苏遇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虽说之前东平郡王对官家有救命之恩,但我冷眼看着官家对这群宗室颇为忌惮,不然以东平郡王之功,怎么可能不被委以重任,然而事实却是他只被官家荣养起来了,手中并没什么像样的实权,此番圆娘落狱是个契机。”
“什么契机?”范御史惊疑不定道,之前尚未深思,经苏遇这么一点拨,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似是想通了什么。
苏遇神情一敛,肃声道:“朝堂之上,谁可用,谁不可用的契机。”
范御史闻言一凛,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来。
自王安石离朝后,朝堂上乱糟糟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并没有手腕强硬威望极高的相公能够统领朝政,如今不仅仅是守旧的大臣反对新政,那些世家大族和皇亲国戚亦都反对新政,于官家来讲,如今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