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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柱没了,当宰相的堂兄没了,他为了讨好这位堂兄所花费的银钱,所花费的心血,全都打了水漂!

他本以为讨好堂兄,他就能当上上等州的知州,这下全完了!

家族里的其他人,不成气候!

王知州心思复杂难言,一时也没心气劲儿去对付圆娘,在府中病了许多时日,连官衙都不曾进过。

圆娘跟着家人热火朝天的吃着鱼头泡饼,从苏轼那里得知王知州大受打击的消息,摇了摇头道:“可见心术不正是不好的,他本来就是进士,又出身名门,只要正常的展现治理州府的才能,定比普通的官员升迁快,他非得搞这么一出,劳民伤财的,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难过谁难过?真是搞不懂他!”

苏轼道:“这些名门世家

内部的争斗十分激烈,好位子就那么些,嫡系尚且不够分的,为了晋升打得头破血流的,这些旁系就更艰难了,一着不慎就要沦为嫡系的踏脚板,但无论怎样都要秉持正念,否则报应不爽,得不偿失。”

“他都要欺负我一个开食铺的小娘子了,可见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有今天这下场,完全是老天有眼!”圆娘夹了一箸饼放在鱼汤里泡上,将之前泡好的夹出来果断吃掉,边吃边说,“本来想给他送个果篮,去看看热闹,又怕他小肚鸡肠的记恨上我,好难办啊好难办!”

宛娘笑道:“倒也不难办,常去知州府给王知州看病的郎中与你熟识的很!你呀!真要促狭的想去瞧热闹,可以扮作他的小药童,连买水果的钱都省了呢!”

圆娘摇了摇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可是正人君子来着!不会痛打落水狗的!本姑娘大人有大量!”

众人欢笑一堂!

用过晚膳后,六郎坐在八仙桌旁给辰哥儿回信,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张纸,将饕餮小筑这些日子经历过的事儿都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最后落了四个大字:阿姊威武!

然后他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阿姊坚强勇敢!阿姊什么都不怕!阿姊智斗恶知州!阿姊聪慧过人!阿姊教导我们几个小的要做正人君子,不要做蝇营狗苟的小人!阿姊光风霁月!我辈楷模!

整整一封家书,全是六郎给圆娘吹的彩虹屁。

末了,他象征性的抬头问大家道:“大家还有什么想跟二哥说的么?”

王闰之道:“他之前带的衣裳还够穿吗?薄厚长短可还合适?我和朝云又给他做了两身,比他原来的尺码放长了两寸,不知可够?让他量了新的尺码及时告诉家里,自己一人在外面,要多保重身体。”

苏轼道:“跟他说章惇的学问还不错,主张过于偏激讨巧,自己心中要有判断,不要学他!”

王适道:“我有几本书在黄州买不到,问问他京城的书局中可有卖的?这是银钱。”

叔寄道:“问问二哥在京中可有参加诗社雅集,有没有结成册子的诗集?下次可以托人带回两本来,我也看看京中的学子是如何作诗的。”

六郎摇了摇头道:“五哥也真是奇怪,若论诗书,爹爹可是朝中第一人,你还看旁的做什么?”

苏轼闻言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纠正道:“自古文无第一,切勿骄傲自满,朝中能人异士多得很,你爹我才气平平,才气平平。”

圆娘心中叹道:来了!来了!顶级凡尔赛!才气平平苏东坡!!

六郎躲过他爹的暴栗,转头问圆娘道:“阿姊呢?!大家都说了,只剩阿姊和三姊了!”

宛娘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下次来信多讲讲京中见闻就好了!!我爱听!!”

圆娘揉了揉帕子,声细如蚊道:“大家都说的面面俱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祝他在京中一切顺利吧!”

知雪忽然凑过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