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话下,只是用的时候别被人看到就行,不然不好解释。
月升楼再本事通天,也没办法去美洲运辣椒吧。
降维欺负坏心眼的老宋人,感觉倍儿爽。
宛娘见圆娘这么笃定,点了点头,转而她抱着存钱的罐子哀叹道:“哎呀,怎么把别人的钱存到我的存钱罐里就这么难呢!”
此时,王适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听到她的抱怨,伸手将自己锦囊里所有钱都倒进她的存钱罐里,温声笑道:“不难的!”
“咦!”圆娘捂着眼睛,也替六郎捂着眼睛转身出了门。
宛娘好没意思的打了王适一下道:“你够了!”
六郎出门后,把圆娘的手扒拉下来,睁着一双天真纯净的大眼睛问道:“阿姊,为何王夫子进来,我们就要走啊?我还有一块小蛋糕没来得及吃呢!”
圆娘轻咳两声道:“王夫子和你三姊有悄悄话要说,我们在场他们不方便。”
六郎眨了眨眼道:“我明白了,就像二哥没出远门之前,也常常和阿姊说悄悄话那样吗?”
自从辰哥儿走后,还没有人主动在她面前提起他,她又忙着经营饕餮小筑,又分神应对商战,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想起他来了。
今日六郎乍然提起,辰哥儿在家时的模样瞬间鲜活起来,行止坐卧,一言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恍若他只是回房歇息了,不是出门远游了,但如果想见他,却是不能的。
不知为何,圆娘忽然有些惆怅,她打发了六郎后,自己坐在凉亭里乘凉赏月,忽然记起师父的一阙词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完后,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凉茶。
苏轼正好从凉亭旁路过,见她晚上还在喝凉茶,不由说道:“茶凉了就别再喝了,小心伤了脾胃,夜里又容易走了困。”
圆娘觉得师父这话意有所指,她不好确定,于是抬头问道:“师父,你说什么叫离别?”
苏轼缓缓走入凉亭,在她的对面坐下,沉默了一瞬,才说道:“起初,我也不知什么叫离别,我第一次经历离别是十九岁那年辞蜀和子由跟着父亲进京赶考,当时踌躇满志,决心要做出一份经天纬地的事业出来。”
“后来,我与子由皆高中,但母亲不幸在家中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离别之苦。”苏轼缓缓道。
“如今年岁渐长,才发现人生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和长辈,和师友,和曾经的自己。”苏轼继续道,“离别固然是惆怅的,但若能期待相逢,未必不能以此慰藉内心。”
圆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说道:“我的离别好像一场逃离,逃离我所认为的不幸,逃离我所不能面对的恐惧,如此一想,应当是欢喜的,可又忍不住惆怅。”
苏轼笑道:“因为逃离和躲避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只有鼓足勇气直面问题,解决问题,这些心中的愁闷才不至于左右你的心绪。”
圆娘闻言沉默了。
奶牛猫踏着六亲不认的小步伐跳上石桌,将自己捕来的老鼠明晃晃的摆在圆娘面前邀功,骇得圆娘惊跳起来,一猫一人都被对方吓到了。
奶牛猫一个腾跃,翻到苏轼怀里扑腾,苏轼伸手去安抚它时,一封书信无意间掉了下来。
圆娘俯身去拾,看到上面的字迹却惊住了,是辰哥儿的来信,信封有些起毛边了,看起来这封信到了有段日子了,她却一无所知,想必里面没什么特别交代她的。
她拂去信封上的尘土,将信封递给苏轼,故作轻松道:“师父,二哥可曾到了汴京?”
苏轼道:“你尽可以打开看看,一家人没什么可忌讳的。”
圆娘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