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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和圆娘二人站在一旁,宛娘刚想开口对辰哥儿说些什么,辰哥儿便一副兄长的模样,说宛娘出嫁的时候他必定会回来为难她的新郎官,臊的宛娘瞪了他两眼跑开了!

只剩圆娘站在他面前。

辰哥儿抿了抿唇,暗含期待的问道:“圆娘,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圆娘俯身将奶牛猫抱入怀中,摸了猫儿两把,轻声道:“那我就遥祝二哥学业有成,金榜题名。”

辰哥儿轻笑一声,眸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与沮丧,他点了点头,回应道:“我必不会让圆妹失望的。”

圆娘想了想,辰哥儿现在也才男大的年纪,还是一棵水灵灵的嫩葱,又补了一句:“若遇上不好解决的事儿,可请蜀国长公主出手帮忙,师父在京中的好友不多了,你万事小心些,那个叫章惇的,委实有些拧巴变态,热衷于跟师父相爱相杀,你……你离他远些便是。”

辰哥儿回道:“放心,他们只会拆了考卷弥封才会发现我是苏轼之子的,我上船后就隐藏身份。”

“总之,保重。”圆娘道,“到了汴京给家里寄封信,若果干、肉干吃完了,也要及时来说,我再托人给你送些过去,我和宛娘研究出了新鲜点心也会一并给你送过去的,你……好好读书,莫要分心。”

“嗯,我都答应你。”辰哥儿温声道。

船上的人在催了,春砚背着辰哥儿的行李,与辰哥儿一道登上了船,二人朝大家挥了挥手就进去了。

苏轼眼睛通红,这是儿子头一次离家远行,他心里一面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一面又真的放心不下。

但好在,辰儿是个稳重的。

他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王适轻声道:“苏公今日格外感伤。”

苏轼回道:“辰儿的学问我是不担心的,只恐怕自己会连累了他,如今新党的当轴者比王安石有过之而无不及,家里几个小辈的前途堪忧。”

“二郎那般聪明,定会化险为夷的。”王适安慰道。

“怕只怕,越是聪慧越是那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苏轼摇了摇头说道。

一时,众人心里闷闷的。

回到饕餮小筑后,圆娘打起精神来做事。

岂料,知雪匆匆忙忙跑过来道:“小娘子,不好了!!黄州城的羊肉今天销售一空,咱们的人去晚了,什么都没买到。”

圆娘心中一凛,黄州再怎么偏僻贫穷,每日集市上亦会宰杀不少羊供百姓们享用,经营食铺的都跟屠户们有合作,由屠户每日送货便是,大多不会去集市上现买,一是货源不稳定,二是时间上来不及,今日这种黄州城内所有的羊肉都被买空的情况,实属罕见。

她隐隐闻到一丝商战的气息,直觉背后之人是冲着饕餮小筑来的。

离饕餮小筑房主约定的三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饕餮小筑若出什么事,对苏家将是致命的打击。

一着不慎,大家很有可能会回到当初来黄州时的窘迫模样。

几人正商讨着对策,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响亮的爆竹声。

周围的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今日月升楼开张,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原来徐知州要卸任,这月升楼的原东家是徐知州的小舅子,是个十分乖觉的人,徐知州在哪里做官他便在何处做生意,但好在为人厚道,生意也十分兴隆,更不如何仗势欺人,在徐知州的辖地上他倒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徐知州前脚离任,他后脚将月升楼勾兑了出去,起先,月升楼的原东家是先找了圆娘,问她要不要勾兑月升楼。

月升楼是黄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若她长久的留在黄州,那肯定会将月升楼拿下,关键是她也要随仕师父的,况且她已打算在汴京开饕餮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