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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师父带咱俩出去玩,你去不去?”

“去!怎的不去!”宛娘中气十足的回道。

“去……去……”八郎在朝云怀里吐口水泡泡,他见了圆娘立刻张开双臂,要圆娘抱。

圆娘接过八郎,笑道:“你这个胖墩儿,越长越好看!”

苏轼摸了摸幺子的脸道:“像我,像我!”

圆娘闻言笑了一下,她扭头对怀里的胖娃娃说道:“阿姊教你念诗如何?就《春江花月夜》吧!”

“他小人一个,哪里听得懂这些?”朝云笑道。

圆娘笑道:“无妨,无妨,混个耳熟,等他会说话了,会认字了,见了此诗便觉得亲切,到时候呀,定是个好学的小郎君,长大后谋个一官半职,咱们也好跟着享福。”

“也是。”朝云爱抚的摸了摸八郎的眉眼道。

圆娘抱着八郎在檐下走脚,青瓦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和着她诵诗的声音,倒也出奇的和谐。

连绵数日的梅雨停了之后,苏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前日苏辙家的三个儿子趁游学的机会将砚青、砚秋、拂霜、知雪带回了黄州,饕餮小筑瞬间拥挤,砚青带着人将饕餮小筑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还差些床具、桌椅,正好临皋亭那边有空着的,圆娘和宛娘带着他们过去收拾桌椅,今日留在城中的人口不够,饕餮小筑因此歇业一天。

一连下了数日的雨,临皋亭东厢房塌了半山墙,压了不少有用之物。

苏家兄弟一并也来了,正商量着是挪物他处还是砌屋修整?

砚青来报:“门外停着一个书生,可是小郎君们的友人寻来了?”

苏迈和刚刚休沐回家的辰哥儿摇了摇头道:“应当不是,相交的好友来寻我们的话都是去饕餮小筑的,不会来这里。”

砚青道:“见那人带着家仆在门口逡巡好半晌了,也没个动静,不知要干嘛,我去问问吧。”

砚青刚一凑近,那人作了一揖,问道:“此处是苏子瞻苏副团练使家吗?”

“正是,阁下是?”砚青问道。

“我爹乃青州通判张临。”张远秋递上拜帖道。

砚青之前惯在苏轼身边伺候,与苏家相交好的文人墨客他都知晓,刚刚问过家里的小郎君们,不是小郎君们的好友,兴许是郎君在黄州结识的友人,他笑了笑,刚欲说话,却见那人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道:“烦请小哥儿前去通报,我赶时间。”

砚青这下来了火气,莫说一个小小的青州通判,便是再大的官他又不是没见过,哪里去人家拜访还摆这么大的谱的?!

他将帖子还了回去道:“我家郎君今日不在家,请贵客改日再来吧。”

那人愠怒:“苏轼真是好大的架子,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清高什么?”

六郎是个好事的,看了半晌热闹,这会儿见有人无故骂他爹,简直岂有此理!!

他撸起袖子,拍了拍手上的黄泥道:“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我爹不在家,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干什么?”

那人勾了勾嘴唇,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也不是非要进这个寒酸破落门,我是林浦圆的未婚夫,你们将林浦圆叫来。”

砚青绷紧脸色,去找圆娘。

圆娘净了净手,施施然出门。

那人见圆娘走了过来,双眸一亮,目光黏在她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圆娘见状,蹙了蹙眉问道:“你寻我?”刚刚砚青都将此人的所作所为告诉她了,这人是来者不善啊。

张远秋道:“我们张林两家订有娃娃亲的事儿,你知道的吧?”

“说重点。”圆娘继续道,她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处境,张家还会跟自己结亲,张家人可是惯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