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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辰哥儿问道。

“平白祸害好人家的小娘子,造孽啊!”圆娘答道。

辰哥儿不服气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不不不,二哥误会了,二哥很好,天下无敌第一好,只是有一点儿。”圆娘顿了顿,怔怔的看着他。

“什么?”辰哥儿忍住心中的雀跃,好整以暇问道。

“你喜欢男的啊!哪个小娘子跟着你能享福?!这不是活造孽嘛!”圆娘醉了,边说边拍桌。

辰哥儿脸色胀红,手中紧紧攥着酒盏,酒盏里波纹横生,他的表情也出现一丝龟裂,咬牙切齿道:“你听谁说我喜欢男的?我明明喜欢小娘子的!”

“啪嗒”一声,圆娘醉的趴在桌子上倒头大睡起来。

辰哥儿揉了揉额头跳动的青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侍女们见圆娘醉倒了,忙向前搀扶,辰哥儿摆了摆手,命人退下,他起身将圆娘拦腰抱起,每走一步,心鼓如擂。

他垂目打量着怀中的少女,她的脸颊比海棠花还鲜艳,暗香萦怀,搅动的他到处不对劲儿。

短短的一截路,他竟走出了半生的感觉,那半生腾驾在梦里。

他将她平稳的放在贵妃榻上,为她盖好小毯子,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竟也十分满足。

她的脸上沾了一片花瓣,他伸手去撷,手却像木住了一样,迟迟不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花瓣上,渐而俯身打量,暗暗比较花儿与圆妹谁更好看,

答案是花儿远远不及圆妹。

风轻轻的吹来,他恍然回神,轻吻已落到花瓣之上,然而花瓣随风轻扬,去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忽而门扉一动,他霍然转头,却是风走了。

他的心却抛在了圆鼓之上,鼓噪跃动,不得安宁,处处都是回响。

他落荒而逃!

不该如此的,酒让人孟浪,还是他本就孟浪?!

“二……二郎!”王适在转廊处喊他,他并未停下脚步,充耳不闻,朝前跑。

苏轼摇了摇头道:“这孩子,今日冒失鬼一般。”

王适笑了笑道:“无妨。”

“刚刚所谈之事,我需与子由仔细商议过才行。”苏轼道。

“理应如此。”王适深作一揖。

廊桥的风,来回游荡,撞见少年的秘密后又消散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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