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圆娘指了指怀里的奶牛猫,笑道:“如今我是乖的,它可调皮。”
女官摸了摸她怀里的小猫,忙吩咐人上菜,怕自己在这儿她们拘束了,遂找了
个由头离开了。
辰哥儿和宛娘、叔寄、六郎、苏适、苏逊他们举杯庆祝圆娘及笄。
六郎舔了一口果子酒,悄咪咪的跟圆娘说道:“阿姊,你慢些长,等我长大后你嫁给我如何?”
圆娘伸出食指在他的小脸上划了一下,笑道:“你才多大就娶啊嫁的,羞不羞?”
六郎小脸微红,讷讷道:“我不愿阿姊嫁到外面去,我有个同窗,他阿姊嫁人了,天天挨夫家的欺负,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大冬天还要去河边洗衣裳,可惨了。你嫁给我,我光让你享福,再不干旁的。”
宛娘闻言,促狭的看了辰哥儿一眼,调笑道:“你啊,还没有六郎有勇气!”
辰哥儿回道:“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叫情意?左不过小孩子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宛娘啜了一口果子酒,笑道:“当不得真,等有当得真的来了,你就老实了,保准你哭都找不着调。”
兄妹俩互相伤害,辰哥儿道:“且别说我,你自己呢?今年你十六岁了,生日又大,说不定叔父已经帮你相看好了人家,到时候为兄送你出嫁,喝你喜酒!”
“苏!遇!”宛娘气鼓鼓的说道,将跳跳吓了一跳。
圆娘抬眸,问道:“好好的吃酒,怎么又拌起嘴来了?”
宛娘端着酒盏碗筷起身嚷嚷道:“二哥太气人了,我不挨着他坐,我要跟圆娘你坐一块。”
可乖的位置被宛娘占了,可乖在地上表演后空翻,嘴里一直喵喵叫,显然很不满,试图重拳出击。
宛娘扔了一条酥脆的小鱼干哄它,没成想往来上菜的仆人脚下没注意,一不留神将小鱼干踢到了水边,可乖铆足劲儿去追,一撒丫子收不住势,咕咚掉水里了。
落水了!落水了!人没落水,喵落水了!
宛娘歉然道:“对不起,小喵咪,我这就去捞你。”
她刚一起身,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湖畔的另一面传来,瞬间怔忡,呆在原地。
圆娘已起身将可乖捞了出来,把它放到干净的温水盆里涮了涮,拿帕子给它擦拭一番,拂霜接过猫咪,继续擦。
圆娘顺势坐在辰哥儿身侧,悄声问道:“二哥,我怎么听着这笛声有些耳熟。”
辰哥儿回道:“是王夫子。”
圆娘扶额,这人……回来就回来吧,吹什么笛子?整得宛娘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熬人得紧。
圆娘正欲劝,孰料宛娘已经回过神来,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果子酒呢。
“吃口菜垫垫,果子酒初喝没什么,后劲却是不小,仔细过后头疼。”圆娘给她夹了一块藕片。
宛娘停杯,举箸,盯着藕片大发感慨:“我的心就像这片藕。”
“怎么讲?”圆娘好奇的问道。
“千疮百孔。”宛娘说罢,利索的将藕片投入口中,狠狠的嚼碎咽下。
圆娘苦笑不得。
辰哥儿若有所思的朝湖对面望了望,心中纳闷:王夫子怎么会吹《凤求凰》?不该的呀,他不是成亲了么,这是何意?
宛娘喝的双颊布满红晕,她现在又看二哥顺眼了起来,说到底她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圆娘怕这笛声再扰动宛娘心绪,她命人取来彩凤鸣岐,她决定了!她要在这儿开场演唱会!
仆人将她的琴在廊桥上支好,她略调了调音,刚想砰砰砰弹起来,被辰哥儿截胡了,他说:“忙碌了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你且去吃饭,我来抚琴。”
“也行,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