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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得官家垂怜,那雍王虽然贵为亲王,可素来被官家忌惮,讨好雍亲王不如讨好蜀国长公主,于是他笑的愈发真心实意了。

苏轼边沉默饮酒边想起远在荒僻之地的王诜,暗叹了一口气,论理来讲,他是王诜的至交好友,应当劝和一二,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但想起好友给自己写的信,满纸抱怨,想来对殿下也无多少情谊,他此刻贸然开口去劝,未必是好。

他看着圆娘着实羡慕长公主的美侍,不禁低声问道:“喜欢这样的?”

辰哥儿蹙眉,低声道:“爹爹!”小的还没哄到手,老的又来添乱。

圆娘郑重的点了点头,她喜欢极了,还是太皇太后会挑人啊!

苏轼低笑道:“好,我知道了。”

圆娘诧异的睁大双眼,心道:师父他知道什么了?!

辰哥儿吞了一颗苦瓜酿肉,瞬间苦的眉毛皱到了一处。

圆娘给他蒯了一勺樱桃肉顺下,她惊讶道:“二哥不是最不喜欢吃苦味了吗?怎的还夹苦瓜吃?”

辰哥儿闷闷道:“只是尝尝。”

圆娘又给他递了一杯酸梅饮,道:“快清清口,苦瓜是真的苦,酿了肉也是苦的。”

长公主暗自笑道:“苏小郎君嘴里苦倒是其次。”

“啊?”圆娘闻言呆呆的不明所以,转头问辰哥儿道,“二哥,你还哪里苦?”

徐知州这时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扮好一个透明人。

长公主的美侍刚想出言提醒,被长公主塞了一块莴笋道:“快吃你的饭。”

美侍顺势将话头咽下。

辰哥儿郁闷仰天,他还哪里苦?心苦命也苦,他喜欢的姑娘是个铁憨憨,什么窍都开就是不开情窍。

这可如何是好?!

第97章

雪堂外。

宛娘在和圆娘同病相怜,一个心上人回乡成亲了,一个未婚夫找上门来退亲。

两个小娘子一人抱着一壶青梅酒,蹲在雪堂墙根底下摇头叹息。

圆娘心里并没什么忧愁,主要是舍命陪君子,以此为借口,和宛娘在此小酌,排解宛娘心中的郁闷。

二人在饕餮小筑包了一油包卤味,有鸡爪、鸭爪、鸡腿、鸭腿、鸭脖、鸭锁骨、鸭头、鸭肠、鸭舌,用36味香料规规整整卤出来的,在辣油里泡了一天一夜,十分入味,斩好,正好就酒喝。

宛娘主要是喝酒,圆娘在悄咪咪啃鸭脖,二人一吃一喝间将王适和张远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半壶酒下肚,宛娘熏熏然,高唱:“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圆娘被鸭脖辣的小嘴肿乎乎的,连忙灌了口酸甜可口的青梅酒解辣,“斯哈”一声,即兴唱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漂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安安安安——”

宛娘心有戚戚然,抱着酒壶道:“是啊,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啼?”说完,她抱着酒壶吨吨吨。

苏轼霍然开窗,探头寻到两个小娘子,提声问道:“你们两个,晌午不歇一觉,瞎嚎什么?”

“师父,我们在借酒浇愁。”圆娘理直气壮道。

苏轼纳闷:“王适暂且不说,那张远秋不是什么好料,离了他岂不是天大的福分,有什么可伤怀的?!”

圆娘蹲在宛娘身后,伸手悄悄指了指宛娘,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她没什么可悲伤的,这不是在陪宛娘发泄嘛。

苏轼瞬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