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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决然道:“殿下,此事不说明,若陛下因此与太皇太后起了什么冲突,便是我们的罪过了!”

“甚至殿下病重挪不动身子之时,驸马拉着宠妾在殿下面前行苟且之事,那宠妾还要嘲笑殿下是下不了蛋的母鸡,可笑驸马这么多年来很少进殿下的屋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太皇太后为何会赐这些貌美的侍从给殿下解闷,是因为太皇太后见了殿下总会无端想起福康大长公主来,太苦了。”

官家的脸胀成猪肝色,他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王诜竟然敢这样薄待你!”

蜀国长公主道:“王郎身负才学

,当为报君,不该为天家禁脔,他在我这里,屈才了。”

官家冷笑道:“可不敢当,他连身份如此尊贵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朕哪里敢用他?!”

“从旺,传令下去,将他身边的姬妾都打一顿,发配了,至于王诜,降为小吏,好好给朕反省反省!”

蜀国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皇兄,他这样更记恨我了。”

“他敢!”官家气得在厅内来回踱步,见桌上放着一坛美酒,他自斟一碗,一饮而尽!

不料这酒的味道甚为独特,他不禁又喝了一碗:“你这酒倒是有几分味道。”

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嘴快,脱口而出道:“这是苏轼从黄州送来的。”

“哼!朕记得苏子瞻跟你那驸马一向交好。”官家不阴不阳的说道,“他是否想走你这条路?”

蜀国长公主坐下来,撕了一条羊羔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道:“皇兄着人打了他四个月,也没将他彻底打服,文人的骨头硬着呢,他在黄州蹲的好好的,为何找我去皇兄面前说情?这两坛子酒本就不是苏轼送的,我与他没什么交情。倒是与他那徒儿相见甚欢,小家伙酿出新酒来,与我尝尝鲜罢了。在皇兄看来都成了别有用心之人了。”

官家一脸尴尬,但是在自家妹妹面前,倒也没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苏子瞻天纵奇才,白白蹉跎在黄州可惜了,我前段时间欲召他回来掌修国史,孰料王珪几人上奏说曾巩更合适,昨日曾巩将修出的史书拿给我看,我不怎么满意。”

蜀国长公主道:“此等前朝之事,我一介妇人也听不明白,只盼着皇兄龙体康健,这才是我大宋朝的福分。”

官家点点头,吃了一个羊腿,顺走了半坛子啤酒。

女官见官家走了,纳闷道:“殿下,刚刚官家已经松了口,不正是为苏学士进言的好时机吗?为何白白放过了?苏学士回京,林小娘子一定会跟着回来,到时候殿下也能开心些。”

蜀国长公主淡淡道:“皇兄有复用苏轼之心不假,可朝中阻力甚重,有时候皇兄亦是身不由己,这个时候逼他作甚?我们总能等到好时机的,不急于一时。”

“也是,是奴婢想得浅了。”

蜀国长公主道:“剩下那坛未开封的酒不要糟蹋了,等办赏菊宴的时候再拿出来喝吧。到时候把这酒啊,在京中扬名一番,应当是不愁卖的,也算回馈给圆娘一些东西。”

“是,奴婢照办。”女官喜滋滋下去了。

深处千里之外贬地的王诜,爱妾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挨了一顿打,强行发卖了,他刚欲生气,却见来的都是禁军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最后他的爱妾们被处理干净了,天家使者这才开始宣旨,圣旨怒斥他一番,将他贬为小吏,让他好好静思己过!

他始知这次不是被苏轼连累,而是……

人都走干净后,他重重的锤了一下门框,恨声说道:“妒妇!你还是离不了我的,竟跑到圣上跟前告状!”

他的书童在他耳侧低语一番,他不禁大怒道:“和离,必须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