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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将手中端着的肉松青团递过去说道:“师父先尝一尝点心,再写吧。”

苏轼从善如流,拿了一块青团,刚咬开一口:“嗯?似乎与以往吃的青团不太一样。”

圆娘笑道:“这里面包些肉松。”

辰哥儿搁笔自取了一块赞道:“还是圆妹心灵手巧,我平时是不爱吃青团的,不过这样的青团我一人能吃一盘子。”

宛娘嗔道:“二哥真真是个大胃王,亦不怕肚子里冒酸水。”

书房里每个人都取了一块青团吃,苏轼吃完之后用丝帕擦了擦手,他提笔亲自誊写谢表,与之前的内容竟分毫不差。

他刚刚写完,被前衙叫走了。

圆娘坐在他的位置上,仔细阅读一遍,心中哀叹师父的好记性!

她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提笔将那两句严严实实的勾掉,而后对砚青歉意一笑道:“师父刚刚写的匆忙,有两个字写的模糊不清,这是呈至御前和政事堂的公文,马虎不得,你再重新誊抄一遍如何?”

砚青接过苏轼写的谢表,看到被圆娘勾掉的两句,他心中甚为疑惑,不过亦没说什么,只是按照圆娘的吩咐又重新誊抄了一遍。

等苏轼下衙之后,砚青将此事详详细细的回禀给他,苏轼接过砚青重新誊抄的谢表,联系之前圆娘的种种反常行为,沉默不语。

圆娘一向乖巧懂事,从不会在他的公文、公务上捣乱,她今日一连两次都借故毁掉谢表,其中深意令苏轼不敢细思。

苏轼进了书房,又按之前的谢表写了一遍,他重新将谢表递给砚青,严肃吩咐道:“速将此谢表送至官驿寄走,莫要告知圆娘,若圆娘问起,你只说送走的是你誊写的那一份即可。”

砚青见苏轼说的郑重,当即亦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是,郎君!”

自打来了湖州之后,圆娘一直惴惴不安的,宛娘和辰哥儿不解,问她什么,她只说一切都好,暗地里却又抱着她的青瓷小猪数了一遍又一遍。

小饕餮上蹿下跳道:“林浦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因果关要闯,强行介入,于你于他都无益处!”

圆娘轻叹道:“如果苏轼只是史书里的一页纸一行字,我好像只能袖手旁观,除了袖手旁观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苏轼他是我师父呀,是将我从小养到大的人,是给了我一处容身之所的人,是有血有肉深受百姓爱戴的人,如果忧国忧民为民请命的善因会落得那样苦果,我为什么不能干涉?”

小饕餮急的抓耳挠腮道:“可是!你改变不了任何!或许因为你的介入,苏轼的下场更惨呢?”

圆娘闻言,脸色煞白,她抿了抿唇,一声不吭,泪珠儿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落下。

小饕餮挠了挠布满金色鳞甲的小爪子,它将尖锐的指甲收了收,点了点她的肩头道:“喂!你别哭啊!”

小饕餮不劝还好,一劝圆娘哭的更凶了。

“你一哭,你给

我的那些美食都变得又咸又涩还发苦,难吃死了!”小饕餮嫌弃道。

“那你不要吃好了,我哭我师父,与你有什么相干?!”圆娘跟小饕餮吵嘴道。

小饕餮气个仰倒,它凶巴巴回敬道:“有一说一,你师父那个脾气,你觉得他进中枢是什么好事吗?”

“总比那些蠹虫将国家啃噬一空的好!”圆娘辩解道。

小饕餮沉默良久后,安慰道:“玉不琢不成器。”

“你才不成器!你全家都不成器!!”圆娘怒怼道。

小饕餮深吸一口气,回道:“你来这里是体会大宋风华的,不是忧国忧民的!何必总跟自己过不去?!”

“喂!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