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皱眉道:“老奴只是心疼,您处处为驸马考虑,可他几曾为您想过,纵然他对这门亲事不满,有气去找先皇讲说啊,再不济也可以去找官家主持公道,他倒好,在官家跟前乖的像条狗一样,回了后宅就跟咱们女流之辈五五六六作威作福的。”
“本宫贵为公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何必在意一个区区王郎。”蜀国长公主淡淡说道。
“您不在意,为何还要苦苦寻求瘦身之法,美白之法,还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嘛,碰上驸马也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女官怨怼道。
“他瞎不瞎的关本宫何事?本宫就不能美给自己看?将那小娘子的方子拿来,本宫看看她都写了什么?”蜀国长公主伸手要道。
女官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的将方子呈给蜀国长公主。
蜀国长公主边看方子边笑道:“难怪苏轼把她当个宝一样宠着,果然有趣。”
女官轻轻凑过去,只见蜀国长公主指了指方子末尾处,上面赫然写到——保持青春永驻的良方只有一个:笑口常开。
蜀国长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看向女官道:“没事儿多笑笑,别总是愁眉苦脸的。”
女官点了点头,心里悲凉成一片,到底是谁天天愁眉苦脸啊?她一个给人当奴婢的有什么值得愁眉苦脸的,不过是殿下笑她也跟着笑,殿下哭她也跟着哭,殿下愁眉不展她也跟着愁眉不展罢了。
王驸马这个杀千刀的,她早晚告到御前去揭露他的真面目,到时自有她一番道理在的。
却说杭州的苏公馆,王闰之在苦口婆心的教导圆娘。
“那蜀国长公主与王驸马之间的事并不简单,其中夹杂着朝中、禁中之事,不是三言两语能道的清的,咱们与他们这种只手遮天的权贵应酬往来,需时刻小心谨慎,明白吗?”王闰之面色温和,但语气却十分严肃,她真的有被圆娘向蜀国长公主的女官进献八珍糕之事吓到。
“师娘,倘若那长公主府的女官定要师娘给长公主和驸马当说客,师娘打算怎么办?”圆娘抬眸问道。
“这是大人该考虑的事儿。”王闰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圆娘直接戳破道:“师娘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不是?”
王闰之语噎。
“那日我听得清楚,蜀国长公主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更何况长公主与其驸马的关系冷如冰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将来官家因长公主迁怒王驸马,难免不会恨屋及乌波及到师父,既然蜀国长公主有意卖我们一个好,我们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长公主在驸马爷面前姿态再放的如何低,她也是强势的那头,这点儿道理我们不能不明。”圆娘缓缓道来,“毕竟惹怒王驸马,他顶多是笑骂我们两句,惹怒长公主及长公主背后的官家,那我们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闰之被圆娘一番见解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倒是她未曾想过的角度,她从小到大受到的闺训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君与王驸马交好,她也就本能的站在王驸马那边,至于蜀国长公主,她还是客套居多,并不想理会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儿,毕竟连官家都管不了的事儿,她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却万万没有预想到,自己的作壁上观也会给家
里招祸,她一时接受不能,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
这时苏轼从外间走来,对王闰之说:“夫人每日操心家里,辛苦了,有空多休息休息,勿要太过操劳。”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担心插手蜀国长公主与晋卿之间会招来祸患,有道理。圆娘担心咱们袖手旁观同样会招来祸患,也有道理。只是世间之事,都在人为,更何况咱们现在不在汴京,与蜀国长公主府的人打交道也有限,都不必为此劳神的。”
说着,他将圆娘牵出竹轩。
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