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时就对驸马多有限制,驸马可拥有大量田地和房产,但在官路上算是被锁死了,只得担任些团练使、大小将军等虚职,不得位列宰执。
蜀国长公主的驸马王诜少年俊杰,本想凭着自身本事读书举业,孰料他祖上功业太大,官家推恩他尚主,他这辈子在仕途上被定了形,他一向心高气傲又如何承受的住?和离是和离不得,毕竟皇家要脸,他敢和离不纯纯找死嘛,还会累及家族,只得凑合着过,一双人难免过成了怨侣。
只是大宋的公主们不比唐时公主们飞扬跋扈,历代官家又好贤名,两边和稀泥,公主们受了委屈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甚憋屈,长此以往,没病不也给憋出病来吗?!
女官此时越分对王闰之提及此等秘事,不过是护主心切想借着王闰之的口,让苏轼劝劝他这好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家都头疼的事儿,旁人谁敢伸这种手?活腻歪啦?王闰之弯了弯唇,将此事略过,只说了些杭州灵隐寺的香火灵验,她在佛前为蜀国长公主殿下进香祈福,愿佛祖保佑云云的片汤话。
圆娘这才想起这位蜀国长公主是谁?是眼下最粗壮的一根金大腿啊!但英年早逝!
赵姓官家都犯同一个毛病,公主们活着的时候,无论受了何种委屈,禁中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和稀泥态度,一旦公主身故,官家这才开启秋后算账模式。
本来官家这习惯不关圆娘什么事,但王诜是师父的好友,这就关圆娘的事了!!
她奉了一盏热茶到女官跟前说道:“姑姑,殿下可是脾胃失调?”
女官见王闰之不接她的茬儿,正苦恼呢,见圆娘来搭话,不禁点头道:“是这样呢。”
王闰之扶额,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傻丫头此时跳出来贸然搭话,呆的冒气,日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罢了,慢慢教吧。
圆娘故作为难的看了王闰之一眼,王闰之摸了摸她的头道:“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你莫要淘气,仔细你师父打你板子。”
女官丝滑的接过话茬儿来,问道:“这便是苏学士新近收的女徒吧,常听驸马爷提起,如今可算是见了真人,果然乖巧可爱。”
女官这顿彩虹屁吹的圆娘十分舒适,她一本正经的自谦道:“民女早失怙恃,多亏师父师娘垂怜这才有了容身之所,是以最知道病疾恼人了。”
女官笑着对王闰之说道:“难怪苏学士爱她如珍宝,这张巧嘴确实难得,老身从汴京动身之前,殿下亲手将年幼时抚过的琴装入琴匣,命老身带来杭州赠给她。”
“呀,殿下太客气了,这可如何使得?!”圆娘小脸瞬间红了,客套道。
女官命人将琴匣取来,她亲自打开了螺钿匣子,一股极独特的异香传来,散的满厅堂都是。
女官拂开覆在琴面上的香云纱,将琴取了出来,递到圆娘手中。
圆娘双手一沉,心内大惊,因为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琴后来眯在某处博物馆里当镇馆之宝呢。
她第一次见到此琴的时候还是前世,隔着玻璃罩子一睹传世名琴的真容。如今这宝贝就这么大剌剌的躺在她手上,啊这……冲击感太强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收下吧,这是殿下的一翻好意。”苏轼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圆娘抱着这价值连城的宝贝道:“多谢殿下割爱。”
既然长公主殿下如此敞亮,她也不能差事儿啊!!
于是,她胡诌了个莫须有的故乡,对女官说道:“殿下厚礼,民女无以为报,从前民女家乡有一药膳,名叫八珍糕,对心脾虚弱之虞最是对症下药,我命厨娘做些来,姑姑带回去给殿下尝尝吧。”
王闰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这小娘子还给人开上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