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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华苦笑道:“道长,你太不了解他了。李靖此人热衷功名利禄,只要是威胁他仕途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
申公豹惊疑不定地看像姜子牙,姜子牙点了点头,对他说:“师叔,人心很复杂。有舍生取义的,有甘愿牺牲自己托举子女的,也不缺像李靖这样自私自利的。”
殷华擦了擦眼泪,拍板道:“就听姜道长的,不能在陈塘关的地界给哪吒立庙。最好还要离得远一些,不给男君毁坏庙宇的借口。”
姜子牙勘探了方位之后,把庙址选在了沧州西面的玉琼山。
扶荔问:“香火如何?”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之色,姜子牙道:“除了闻讯而来的陈塘关百姓,香火寥寥。”
扶荔沉默了片刻,吩咐道:“子牙,师弟,你们两个乔装变化一番,到沧州各地宣扬哪吒庙灵验无比。无论是求雨、求财还是求子,都有求必应。”
申公豹迟疑道:“师姐,虚假宣传不好吧?”
“谁说是虚假宣传了?”扶荔反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们三个,“不是还有咱们在吗,让他们有求必应不就是了。”
姜子牙道:“无论如何,先把名气打出去。等香火旺盛了,哪吒的魂魄苏醒,就用不着咱们帮忙了。”
申公豹表示学到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两人一起出了门,分头宣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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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荔拿出镜子发了几个信息,对殷华道:“夫人,我招了两个庙祝,一会儿就过来,劳烦你接待一番。我还有些私事,必须尽快处理。”
殷华对她十分感激,哪敢耽误她的事?连忙表示有事尽管去忙,庙里有她看着,绝对不会出意外。
虽说她平日里干的是文职,却也颇懂谋略拳脚。如果不是要给李靖面子,她大可军政一把抓。
扶荔出了玉琼山,弯都没拐,直奔陈塘关,钻进了李家内宅。
李靖被折断的四肢还没好全,正躺在床上休养,屋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他警觉尚在,连忙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看见扶荔时,心虚地闪躲了一下,继而便欣喜道:“戴真人,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哪吒那孽障闯了大祸了!”
李靖的无耻,刷新了扶荔的认知。
她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让李靖错觉自己就是个光着屁股的猴子,两坨红红的屁股蛋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有种别样的羞耻。
扶荔道:“我已经知道了。”
“原来你已经知……真人,你这是何意?”
却是“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如其名,泓如秋水,闪动着森森寒光。
扶荔:“你很聪明,不要装傻。”抬手把秋水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着剑锋的寒凉,李靖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道:“真人莫不是对李某有什么误会?哪吒杀死东海龙太子,给人找上门来要水淹陈塘关,李某……啊——”
扶荔一剑削掉了他的右臂,又把秋水剑架到了他左边,凉凉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靖连忙改口:“是李某话说得太重了些。但我也是为他好,他小小年纪……啊——”
扶荔嗤笑着把剑放在他左腿根,似笑非笑道:“你猜,殷夫人是如何看清你对哪吒态度的?奉劝你一句,你那些小聪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
李靖疼得青筋暴起,脸上冷汗涔涔。他所有双臂都已断去,肩膀上洒出两道血色喷泉。
在此之前,李靖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对哪吒极端纵容的戴真人,一出手竟如此狠辣。
见他不说话,扶荔忽然笑了:“承认你妒忌他很难吗?你妒忌他生而不凡,妒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