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祭品(2 / 4)

今也则亡 稚怯 9946 字 1个月前

便把她迎了进去,立马封好门窗。

琼华四下打量她的住处,一回头,人已经跪在了她脚边。

“您是三秋的恩人!”三秋扯着她的衣摆,仰头哀求,“恩人,只要能逃,三秋什么都愿意做!”

琼华把人拉起来:“什么都愿意做?”

三秋重重点头。

琼华挑唇,替她将乱发挽到耳后,看似温柔:“可怕见血?”

“不怕,三秋不怕!”

琼华收回手,背过身走到桌前,点燃烛灯,从袖中取出一个人偶,在它俩眼处点了血。

三秋走近几分,接过人偶的手还是有些颤抖。

“高桥盛回来前,用细线吊着这只人偶,悬在烛火上烧成灰烬让高桥盛喝下。”她眉心泛起血光,“你不会死。”

三秋急道:“那贺娘子……”

琼华只问:“贺兰可舍得她的孩子?”

三秋摇头:“那孩子性子随了高桥盛,贺娘子自然不喜。”

“那便好。”琼华扫了眼她手中的人偶,“吸血要命的东西,趁早除了。”

琼华离开前,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邓三秋取了细线来,吊着那人偶,将它提在烛火上。

火舌舔上线头,灰烬在细颤中抖落。

高桥盛回来时,灰烬已然溶入酒水中,无色无味。

三秋将酒水递给他喝下,片刻后,她腹中灼热,鲜血顺着裤腿流到地面。

高桥盛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狂奔出去喊了那位老郎中。老郎中一听,便知是腹中鬼胎作祟,这才几日,竟也临盆了!

产婆被逼着来到了院中。

见了一地的血,她手中的盘吓得摔落,高桥盛紧跟着进来,慌乱地低吼:“保小!”

产婆请他短暂回避,房里烛灯忽明忽暗,她枯瘦的手指刚碰上三秋冒着冷汗的脸,耳边骤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脆而尖,定不是眼前瘫倒的女人发出的。

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她接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上过这种状况。

蜿蜒的黑血几乎浸湿了整片床褥,这出血量太过骇人,可眼前的女人,表情分明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三秋的确不觉得疼,她撩起衣摆——

某处凸起的硬块顶着皮肤游动,像一条即将破膛的虫。

门外,高桥盛听见那男婴的啼哭声,顿时喜上眉梢,踢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他脸上的笑意,在看清屋内的场景时,瞬间转为惊恐。

三秋身下的血忽然流向他脚边,腹上的裂口中探出一只沾满黏腻的手,扒着伤口边缘的皮肉,将其扯得更大。

高桥盛踉跄着撞翻木椅,在血泊中蜷缩倒地,捂着肚子撕心裂肺地痛叫。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脸因为窒息而充血,仿佛下一秒脑浆都要炸开来。

挣扎着翻滚的余光里,爬出来的却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儿子。

三年前让他在邻里扬眉吐气了一回的大儿子锁金,臂弯里抱着一团辨不出手脚的血肉。

锁金跪趴在流动的血迹中,时而哭时而笑,朝他慢吞吞地蠕动。

“爹爹……”

高桥盛彻底吓得失声,他蹬着腿不断后退,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疯了一般跑出去。

贺兰闻声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三秋靠在床边,虽然感受不到痛,脸色依然惨白,裂开的口子却悄然愈合。

一旁的产婆早已吓得蜷缩在角落,俨然没了神智。

满地的血污,三秋身上却是干净的,四周哪里还有锁金的身影。

她赶忙扶起三秋,三秋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声音虚弱却坚定,开口便红了眼:“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