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张脸还真挺像。
但……
严珂不打算当着外人面说这事,和姨娘道:“你抱着满儿进屋,有话晚些再说。”
岂料姨娘拒绝:“不行!爷有话直说便可,藏着掖着,传出去才更糟心。”
“别闹,门外大家都看着呢。”
茉莉又岂能注意不到大门外探头探脑的人,都是附近的邻里。要不是有护院看着门,这些人怕是得闯进来,边嗑瓜子边瞧他们的热闹。
但茉莉毫不在意,更大声嚷:“我不怕,爷怕什么?”
严珂别提多无奈了。他又岂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堪入耳之言。严珂试图绕过姨娘进屋。
茉莉追上去,伸手拦住人。“有话就在这里说。”
严珂眸光沉沉审视她,点头,沉声道:“那日,南福街后巷,我亲眼所见何从德进了小院。可有假?”
说这话时,他自己也没料到竟带了三分埋怨。严珂当即怔愣。
“不假。”茉莉道。
清晰可闻的两个字。
严珂不再看她,狼狈撇开眸子。
茉莉又大声道:“可那又怎样。小院是他花钱买的,总不能不让人进来。总之,我和他清清白白!”
“哼。你说清白就清白了?”姚娘一旁讽笑道。
茉莉瞪她一眼,只看着严珂道:“大夫都说了满喜是路上受了颠簸,是个早产儿,爷为何就是不信?”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大夫串通的?”姚娘抱臂又插嘴。
茉莉一脸伤怀望着她爷:“要怎么你才能信满儿是你的骨肉?”
茉莉实不甘心,又说:“你瞧满喜,你可在满喜脸上看到何从德的一点影子?何从德那样的人,再瞧咱们满喜,怎可能生出满喜?”
这话忽然点醒了他。
没错,当初他之所以欣赏何从德,是何从德懂礼守礼,更有股韧劲。像那样的人,又怎会在还未成亲时,轻薄人。
“是,何从德不会。我竟才想到。”严珂自语。
茉莉喜上眉梢。他终于肯信了吗?
虽信她的理由是因着何从德,但那不重要!
姚娘看情形要遭,忙又说:“满喜不像她亲爹,那是满喜性子像极了亲娘。这有何可疑惑的?”
“不是,满喜必定就是我的女儿。”严珂斩钉截铁道。
他这是有多信任何从德?茉莉无语了一瞬。只剩兴奋。
茉莉趁热打铁:“那爷这是答应娶犟儿为妻了吗?”
严珂还没说话呢,就见姨娘竟是一副喜极而泣样。
“太好了。犟儿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严珂又岂有不知她的心眼子。尽管是这样,他仍旧不忍心她难过和失望。
严珂又想起她生产那日,但凡想起,总要心悸。是早产,还迟迟生不下来,那一日如过了半生之久。
又有什么,比之她重要。
望着她认真道:“好,我们成亲。”
满喜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乳娘和山茶和她解释了,她还是不知道。
直到成亲当日,矮敦子一早起来,被穿上新衣裳,跑出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和好吃的,她一下明白过来。
哦!原来“成亲”就是好多人在一起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呀!
矮敦子别提多高兴了。明明才学会走不久,这会儿都会蹦跳了。看到爹,她又连蹦带跳一头扎进爹怀里。
抱着爹的脖子又伸着小胖指头要去找娘。
茉莉今日穿着一身红嫁衣,是邻里百姓自告奋勇给她亲手缝的。比不得凤冠霞帔,甚至这身行头都不如在京时,他爷送她的行妾礼那套。
但特别红!茉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