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却气得不行,还要维持笑容,冲国公爷道:“严国公可是找本官谈昨日宫中议事?有话不妨进府里详说。”
国公爷站着不动,丝毫不给孙尚书面子,冷声道:“孙娘子恶毒无耻,竟害我府上姨娘。今日本公只为讨公道而来。还请孙尚书将人交出来。”
老管家瞅了眼老爷,冲外头赔笑道:“国公爷是不是误会了?我家大娘子自回来后,就不曾出过府,又怎会无缘无故害了国公爷的姨娘?”
国公爷:“此事本公会交托京兆府尹查办。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孙尚书浅淡笑容彻底没了:“大娘子是闺秀,怎能由着国公爷胡来。”
国公爷丝毫不退:“既犯了错,理应受罚。”
孙尚书:“如若老夫执意不让呢?”
国公爷:“那尚书大人休怪本公强闯。孙娘子胆敢教唆人进本公府内掳人,本公自当也要让她知道被掳的滋味!”
话落,孙尚书仍旧未动。国公爷懒得再等,挥手示下,要闯门。
“慢着!”孙尚书大喝一声,冲外朗声道,“我府上大娘子规规矩矩,更胆小怕事。清者自清。今日本官就让国公爷将人带走,但本官丑化说在前头。要京兆府查出姨娘之事与大娘子无关,还请国公爷亲自还大娘子一个公道!”
国公爷:“可。”
孙娘子不懂,怎么严国公这么快找上门了?她更不懂,怎么向来疼爱她的爹,这会儿竟然要将她交出去!
“大弟,救我!”孙娘子拉住嫡亲弟弟的手,愣是不放开。
还是一旁的大少夫人将孙娘子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大姐,你放心,我
们和爹爹,会想办法救你的。但眼下严国公就在外头,爹爹怕也是不好应付。为了咱们家,大姐就委屈下吧。再说前姐夫看在大姐生了嫡子的份上,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好不容易孙娘子被下人拖走了。
孙家大爷捂着被孙娘子掐出来的血痕,心焦问:“怎么办,咱们要不然找佑佑?眼下只有佑佑替大姐求情,府尹大人才会轻判。”
孙大少夫人搂住孙家大爷臂膀:“这事要跟大姐无关,你还怕府尹大人会故意在大姐头上扣屎盆子不成?关系再恶劣,大姐也是帮府尹大人生了嫡长子的。但倘若这事真是大姐干的,就算佑佑出面,也没用。你还为难了佑佑。佑佑多刚正严明一孩子,那也是咱们尚书府的外孙。这事咱们管不了,让爹去操心就成了。”
孙家大爷一张脸愁云惨淡,最终被媳妇扯进了屋。
孙大少夫人话是这么跟大爷说,但她可不觉得他们府的大娘子无辜。
外头的人或许不知道大娘子的美名,尚书府和京兆府尹府可清楚得很!
当初孙尚书执意要留大娘子在府上,她敢怒不敢言。爹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罢官。
尚书府本就没人能靠得上,要再留这么个祸害,以后的日子怕是有得麻烦。
眼下刚好,由严国公帮着他们除去大娘子。日后佑佑也怪不到尚书府头上。
孙大娘子瞧见孙尚书,急慌慌哭求:“爹,女儿不想去京兆府。那个杀千刀的狼心狗肺,肯定不会帮着女儿的。爹,女儿只有靠您救命了!”
外头许多百姓围观,孙尚书叹了口气,颤着手拂去女儿抓着自己袖子的双手。
“爹!”
国公爷不忘冲孙尚书行了一礼,才翻身上马:“咱们走!”
所有人都是骑在马上,而只有孙大娘子被缚了双手,牵在马屁股后跑。
众百姓心惊:“这大娘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国公爷这么动怒?”
“没听见嘛,国公爷姨娘被欺负了。”
“不是吧,国公爷为了一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