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并未强迫姨娘接受。小女将流光裙送去给姨娘,姨娘也并未说不要,第二日姨娘传过来给小女瞧,还问小女好不好看,小女以为姨娘十分喜欢才是。还请国公爷相信小女!”
国公爷这时也回想起来,姨娘收到衣服确实很开心。国公爷不觉目光复杂瞧一眼姨娘。
茉莉刚巧与之对视,心间一跳。
这爷什么眼神?
黄衫小娘子又道:“听茗儿的意思,流光裙和金发钗是姨娘高兴穿戴的?不过也对,姨娘有手有脚,她若不愿,茗儿又怎能强迫。”
绿萝裙小娘子:“茗儿姐姐还和姨娘一同画了相呢。那几张画呢,茗儿姐姐快拿出来给国公爷瞧瞧。”
罗茗儿踌躇了一瞬,而后才在众小娘子的催促中命知夏去取来。
三张画像。
两张是罗茗儿和茉莉的单身像,一张是两人的合像。
罗娘子的打扮不稀奇,但姨娘的就十分突出。主要姨娘平日打扮朴素,就说眼下,穿着一件紫灰素裙,头上除了一支珠花簪,再无其他。
再瞧画中,姨娘站在玫丽的牡丹花丛中,一身流光溢彩,左边头上斜插的金钗,在画中就有够生辉,别说当时现场情景。
画中的姨娘笑容更是夺目,显见是真高兴。至少国公爷没瞧见姨娘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笑过。
国公爷前两日才听陛下说起女人都爱扮俏的话,国公爷当时不以为然,这会儿才发现,原来陛下说的是实情。
他的姨娘也如是。
国公爷瞧着画像片刻,又抬眸注视姨娘。
茉莉知道国公爷在看她,但这会儿她不敢与之对视。
黄衫小娘子和罗茗儿交换眼神,黄衫小娘子便又道:“茗儿和小女早年相识,多年挚友。昨日之所以留宿,便是怕国公爷会误会茗儿,十分担忧这才留下,想着为茗儿辩解。还请国公爷恕小女失礼一问。”
国公爷:“娘子有话直说便是。”
黄衫小娘子背对着茉莉
,话却字字冲着她:“姨娘既知身份,又如何要穿和茗儿一样的衣裳,又戴着于理不合的金发钗招摇过市。即便东西都是茗儿给姨娘的,姨娘也可以拒绝,但姨娘并没有,还十分欢喜的接纳了。看到小女等,又试图落荒而跑,显见是知道自己不应该。明知不应该,姨娘又为何?不知姨娘对此有何解释?”
黄衫小娘子一脸正义之色,好似她是鸣不平的青天。而茉莉自然是那穷凶极恶的罪徒。
茉莉偏要瞧着黄衫小娘子的脸说话。她起身走上前,瞥了眼黄衫小娘子昂着下巴颏,才和国公爷说:“奴婢承认,奴婢是喜欢。但奴婢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主动和罗娘子穿一样的,更戴一样的。奴婢之所以没拒绝罗娘子,是罗娘子再三恳求奴婢,奴婢怕罗娘子觉得奴婢疏远她,奴婢不想和罗娘子闹嫌隙,这才答应。奴婢也不知道昨日罗娘子还请了诸位娘子,要知道,打死奴婢,奴婢也是不敢出门半步的。”
茉莉顿了下,才接着说:“而奴婢昨日之所以要跑,确实是不想被娘子们撞见。”
“这画中,姨娘笑得这般开心,说是被强迫的,谁信。”绿萝裙小娘子小小声道。
黄衫小娘子问国公爷:“国公爷以为此事该如何?”
“莜莜!别说了。”罗茗儿一脸正色和黄衫小娘子道。
黄衫小娘子抱住罗茗儿的手:“莜莜和茗儿相交多年,不忍茗儿受委屈。今日莜莜不惜得罪国公爷,也要把话说清楚。”
说着,许莜莜又胆色过人的和国公爷对视,开口:“小女日常听闻国公爷大名,知国公爷是个公正严明之人。今日不知国公爷信谁?要如何为茗儿主持公道?”
国公爷还是头一回碰到个见到他,视线敢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