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姨娘何不找国公爷?罗家送来的婢女,是得了国公爷同意才入门的。这突然将人赶走,国公爷怕是会怪我这老婆子手伸得太长。”
茉莉腹诽:“四个婢女还不是您老拍案留下后才通知的国公爷。这会儿说什么屁话。”
茉莉同样一脸为难:“国公爷忙着外头之事,每日天不黑不回,回来也是一身疲乏。奴婢实不敢用这些琐事烦他。”
茉莉抬眸瞧着老夫人又说:“奴婢想着老夫人定然也心疼国公爷,是才奴婢跑来找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一时哑口无言。过片刻,点头:“是,老身当然心疼国公爷。”
如今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还是她老夫人。爷们在外头打仗,她这个当家主母自是要管好内宅。
老夫人转念想想,的确处理四个丫头,若是还要等到国公爷回来后,那岂不是被里外看笑话,骂她这个老家伙不中用。
老夫人最怕的就是国公府管家权旁落。
于是,老夫人当下拍案,下令门房通知罗家,将四婢女领回去。
四婢女哭着求饶,但没人搭理她们。
罗夫人得知消息,马不停蹄上门求见。
先是和老夫人道歉,大骂了一通四婢女,而后又指使四婢女向老夫人磕头道歉。
又然后,罗夫人目露威严冲四婢女道:“你们也该向茉莉姨娘,请求姨娘宽恕你们。”
四婢女心有不甘,但她们真的要被赶回罗家,就是耻辱,逃不开罗家,也定当被罗家嫌弃打压。
四婢女当下毫不惜力冲茉莉磕起头来。
罗夫人又笑望着茉莉。
罗夫人这是打算要自己开口向她道歉?
茉莉立于老夫人一侧,在罗夫人开口之前,冲老夫人跪下道:“老夫人,奴婢瞧着四个丫头怪可怜的。刚才是奴婢莽撞,老夫人不如高抬贵手,别赶她们走了。”
老夫人心想,怎么来求赶她们出府的是你,眼下求情的还是你?
一个小小姨娘,摆布起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了!岂有此理!
老夫人当下落了脸:“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姨娘!国公府轮不到姨娘来指手画脚。”
茉莉磕头道歉:“是,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
罗夫人要和她说的话,便哽在了喉间。脸僵笑了下,才冲老夫人道:“老夫人,罗家不比国公府,妾身便是知道丫头们会闯祸,这才想着法让几个丫头提前上门学规矩。送她们来时,妾身三申五令,不曾想误会还是发生了。”
罗夫人泫然欲泣瞧着老夫人:“可她们正是没本事,妾身才送她们来的。也是为了未来国公夫人不是。老夫人您看,国公爷也没发话,您看要不就算了?”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官夫人,哪来的脸拿国公府的主意?
莫非是以为选定了她女儿当国公夫人,便高枕无忧,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老夫人气上头了。注视罗夫人,嘴角弯起独属于她严国公府老夫人的标志笑容,开口:“罗夫人说的好轻巧。此事真要算了,旁人不知的,还当我老婆子和你罗家一头呢。这四个贱婢的错,罗夫人莫非觉得无所谓?”
罗夫人惊慌道:“老夫人哪的话。妾身自是比谁都着急。只不过想求老夫人多给个机会。茗儿是老夫人看中的,日后自也要老夫人多看顾些。”
往日罗夫人说这话,老夫人并不会往心里去。眼下听来,老夫人总感觉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
老夫人懒得再和她周旋,开门见山说:“还请罗夫人别当国公府的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意欲何为!四个贱婢是罗夫人要送上国公爷榻的吧?说什么学规矩,真当谁傻子呢?今日要被你得逞,置国公爷何地,又置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