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叫着自己对费奥多尔的爱称,“你到底是想要保护我,还是以保护为借口,继续实施把我变成你的同类人的计划呢?”
“毕竟,我想你很清楚,一旦我真的同意加入死屋之鼠,接受你的保护,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不是吗?“
是的。
现在的川上若衣很冷静。
哪怕她很清楚,费佳所说的自己被portmafia盯上了应该不是撒谎。
到底该如何面对费佳,她还没有答案,但唯有一点,若衣可以确定。
正如太宰治说的,费佳不是需要拯救,或者说不是可以被她拯救的人。
可难道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要陪着对方一直做着充满诱惑性却也布满了荆棘的美梦吗?
“‘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说想做你的神,最后却还是抛下了你’。”她露出了一抹苦笑,“随便你怎么想我。但我想,就算真的有神明,他们创造人类,也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只能无私为人类服务的保姆,更不应该被信徒绑架。”
“是我擅自好心答应了帮普希金桑补习,所以不管portmafia接下来会怎么做,我都会一个人来应对。”
“……”
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吗?
按理说,这样固执的猫咪,如果换了别人,费奥多尔可能会完全懒得再管,甚至会为了自保当场解决掉,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却突然觉得心里产生了没来由的苦涩。
“咳咳……”喉咙突然一阵发紧,他忍不住咳嗽咳起来,咳得肝肠寸断,好像要呼吸不上来一样。
空气中原本浓浓的消毒水味,似乎也多出了几丝血的铁锈味。
原本冷静得好像被mafia盯上的不是自己一样的少女这时才表现出一阵恐慌。
“费、费佳你没事吧!”她慌慌张张地帮人拍着背,“是我刚才把话说得太重了一些,我这就去喊黑杰克医生来!“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病房。在果戈里解开身上的缎带时就已经散开的长发扫过费奥多尔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
黑杰克就在他的诊所兼住处的客厅里看着报纸,小皮诺可则在一旁陪着。川上若衣刚要说费奥多尔在剧烈咳嗽的事情,门外突然传来了停车的声音,诊所的大门也很快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皮诺可在听见汽车的声音时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的病人的准备,现在更是立即从沙发上跳下去,就打开了门。
可随即,就是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皮诺可!”黑杰克手上的报纸掉在了地上,川上若衣询问有没有止咳药的话语也卡在了嗓子里。
出现在门口的,是橘色头发的少年,他一手把不停蹬着脚的皮诺可夹在怀里,一手则握着散发着银光的手枪。
站在他身后的则是黑色风衣,头发黑白相间的男子。
“又是你?中原中也。”黑杰克的嗓音阴沉,“放下皮诺可!我应该说过,作为一个医生,我不会透露患者的隐私。”
中原中也不语,只是打量了房间一瞬,随即,目光就落在了川上若衣的身上。
“抱歉啊,医生,我现在不需要打听你任何一个病人的隐私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想要找的人。”
说着,黑洞洞的枪口,不再对准着皮诺可,而是指向了川上若衣。
“川上若衣桑,是吧。如果想让我放掉这个小女孩,也不再打扰黑杰克医生治疗他的病人的话,就做一道选择题吧,你这么爱教人做题,偶尔也该自己做一次了。”
“要么配合我们亲手杀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再要么——”
“告诉我,你的‘学生’,那个病毒异能者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