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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晚风有些凉飕飕的。

一直到费奥多尔消失在夜色中,日向夏才有些后怕地拉了拉若衣的衣服:

“喵酱,你那个男朋友……真的和我们是同龄人吗?”

川上若衣一惊:“什么?”

“就是……”日向夏斟酌着措辞,“总感觉他的言行举止,还有那个奇怪的问题……好像比你我更加老谋深算的感觉。”

“噗嗤……”

川上若衣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夏,你在想什么啊!那家伙的中二病就没有好过,有的时候的确会有种让人想把他送到精神科的错觉呢。”

“总之——”她垂下了眸子,“如果那个中二病借着我男朋友的名义让你做些奇怪的事啊,或者对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之类的,不要当真,并且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就当他是从医院精神科病房跑出来的就好了!”

日向夏:“……”

果然……

这两个人吵架了吧?

所以刚才在居酒屋里的气氛才会如此剑拔弩张,所以喵酱才会抱着她哭出来。

“对不起哦喵酱!“她双手合十道,“就算对方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该不经过你的允许擅自把他带过来……”

“好了好了。“若衣安慰般揉了揉日向夏的头发。

只不过,她的眼神中多出了几丝凌厉。

到了这个地步,和费佳的猫鼠游戏,她已经无法退出了。

这场游戏她可以继续玩下去,但前提是要斩断费奥多尔把她的家人、朋友等任何能成为软肋的角色变为棋子的可能性。

十一月的关东已经开始降温了。费奥多尔裹紧了他的长袄,一个人去了电车站。

这个时间点正好,来得及坐上前往横滨的终电,人又不多,至少不用因为满员电车中狭小的空间和乘客形形色色的味道弄得反胃。

望着电车里被丢在身后的夜色,费奥多尔的眼神十分深沉。

刚才他提出的问题,先不论理由如何,只要川上若衣准确说出“答应”或者“不答应”的答案,他都能判断出这只小猫是否还有利用的必要。可偏偏她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模模糊糊提出了“第三种可能性”。

不但无法让他窥视她的想法,甚至杜绝了她的朋友给出明确回答的机会。

莫非她是在提防着他吗?

或者说……

已经学会通过他的视觉来思考他的目的,从而给出一个他不会愿意听到的答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是那只连太宰意思那么明显的“消失”都听不懂的天真的小猫了啊……

费奥多尔突然觉得心中有一种连他本人也无法洞察的复杂的情绪。就好像他曾经在露西亚看到过的极昼。

这么想着,手指却无意间接触到大衣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

他不记得自己又在口袋里装什么东西啊?

警惕地拿了出来,才发现那是一小盒弦乐器需要用到的松香,就在表面上缠着一张小小的纸条,那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俄文写着——

СДнемрождения(生日快乐)。

她这才想起,在居酒屋分开的时候,川上若衣的确有拉住他的衣服,问他怎么回去,还吐槽说“从东京到横滨总不至于还要打车”。

是那个时候吗?

费奥多尔绕有些兴致地把那个松香在手里掂了掂。

“矛盾的小猫咪……”

原本,他通过不会被怀疑的方式有了小猫咪好友的联系方式,正准备和对方说上点什么,可现在突然觉得这样做也很无聊。

不过,他发现,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