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噱头大,什么一年只生产百余张床垫,普通的款式尚且要排队,定制必然要等,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等真拿到床垫,早就睡习惯了。
她佯怒:“自作主张。”
沈澈说:“和之前家里那张是一样的。”
床垫床品这样东西,定制不会只定一套,以免无法及时更换。
贺羡棠微微点了下头,还算满意。
沈澈依旧附在她耳畔,低低地笑:“换了新的床,做起来会不会更舒服?”
工人进进出出,声儿不高不低地交流着。有外人在,他居然旁若无人淡定自若,贺羡棠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偏偏沈澈的手心还搭在她小腹上,明知故问道:“结束了吧?”
贺羡棠记起她原本还在生气的,怎么被这男人三两句话哄的就消了?
她拍开沈澈的手,侧目瞪他,强调:“我还在生气呢!”
沈澈又咳嗽起来。
“别装了。”贺羡棠说,“你快好了!”
多少天了病还不好?
沈澈又环住她,把她抱到岛台上,仰头看她,眸光灿如晚星:“原谅我吧,cecilia。”
贺羡棠说:“不要。”她灵光一闪,想到自己那倒霉的好朋友,“Tina把叶微带去哪了?”
“酒店吧。”沈澈掏出手机,“我问问。”
提到这事儿贺羡棠就生气。她晃着腿踢了沈澈一脚:“我以前还以为周聿安顶多就是女朋友换的频繁了些,但是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贺羡棠“哼”了声,为叶微打抱不平:“这个渣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没几个好东西,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动物。”
沈澈急忙撇清关系:“天地良心,我和他不熟。”
他想起上次水边那两个外国女人,虽然早知道周聿安好这一口,可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沈澈懒得管懒得说。
现在就不一样了,贺羡棠要搞连坐。
沈澈补充道:“我强烈谴责他这种行为,毫无自制力,不忠诚,禽兽不如,真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
贺羡棠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撅了下嘴:“说的好像你好到哪里去一样。”
沈澈笑了,捏着贺羡棠的手在她水葱般的指尖上亲了一口。
“这点还是能保证的,我沈澈三十多了,婚前婚后,既没有前女友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青梅竹马,只有一个cecilia。”
贺羡棠依旧晃着腿,被他一番话讲的耳朵尖泛红。她有点心猿意马,想着——原来他们不算青梅竹马吗?
床安好了,Tina也把酒店地址和房间发来,贺羡棠跳下岛台,食指轻轻点了下沈澈肩膀:“留用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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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最近几乎每天都查邮箱。
大约半月后,她收到了帕那索斯国际钢琴比赛赛事组的一封邮件,要求每位参赛选手提供一段不伴有管弦乐的演奏视频用于初选,曲目可以在巴赫《赋格的艺术》,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的奏鸣曲或者肖邦的练习曲中任意选择。
初选并不是很重要,一来只需要提供演奏视频意味着这段视频可以反复录制,二来贺羡棠弹了这么多年的钢琴,也算有点小名气,还不至于连一场国际比赛的初选都过不了。
思来想去,贺羡棠选择了肖邦练习曲Op.25No.9,也成蝴蝶。这首曲子短,旋律简易,气氛活泼,音色亮的像夏季午后暴烈的阳光,十分灵动,旋律间仿若有丛蝴蝶翩翩飞舞。
这首曲子从小练到大,已经相当熟练了。贺羡棠按规定提交了初选视频,接下来除了练琴就是等待。
为了空出档期参加比赛,她将原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