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理,都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
贺羡棠也从未表现出在意。当时沈澈在医院见到她,她扑过来搂着他脖子撒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见到他,却不知疲倦般兴致勃勃。
沈澈问她:“你怎么来了?”
贺羡棠笑盈盈地说:“我生日呀,你抽不开身,我就来找你!”
她眸光没暗半分,以至于沈澈以为,她不在意。
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贺羡棠当时在吃醋。沈澈心情实在太好,点一支烟抽。
他好迟钝,居然错过了贺羡棠那么多可爱的小情绪。
“谁管你啊?”贺羡棠轻哼了声,“你和她是否保持距离,都和我没关系。”
“是是是,”沈澈说,“我自愿的。”
他落下车窗,手腕搭在上面,轻轻弹了下香烟的过滤嘴,几星烟灰飘出去,晚风扑面。
放在几年前,沈澈绝想不到,他哄女人,哄的如此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听筒里安静了片刻,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沈澈心猿意马起来。这次慈善拍卖会是为了两岸艺术文化行业的交流,也是进一步合作的诚意,来的都是两岸名流。
一晚上,各方都来寒暄,他一一应付过去,原就有些疲倦,如今又抽烟,声音不免染上几分低哑。
“很晚了,我接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贺羡棠推开门,眯着眼从门缝里往里瞧,输液袋里还剩大半药水:“赵珩还没输完液。”
沈澈吐出口烟圈:“他那么大一人了,还不能自己输液吗?”
贺羡棠不满:“你烦不烦?”
沈澈不敢说话了,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贺羡棠说:“挂了。”
耳边忽然没了贺羡棠清亮好听的声音,沈澈总觉得少点什么,猛吸一口烟,忽然想到那句话。
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贺羡棠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赵珩才输完液。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幸好vip病房是套间,另有一间卧室,她和衣而眠,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来,贺羡棠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赵珩的额头。
正常温度。
已经退烧了。
她总算放心。
赵珩早就醒了,已经洗漱完换好一身晨袍,半躺在床上看手机:“我就说吧,都是小病。咱这身体倍儿棒!”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口京腔。贺羡棠点头,闭着嘴“嗯嗯”两声,表示赞同。
赵珩精神比昨天好多了:“你饿吗?让他们送点早餐来吃?”
贺羡棠想回家吃,于是摇头。
赵珩奇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贺羡棠捂着嘴:“我还没刷牙。”
“咱俩谁跟谁,我又不嫌弃你。”
“不行,我嫌弃我自己。”她依旧捂着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说完这话,就噔噔噔地跑去洗漱了。
牙膏牙具都是新的,薄荷味儿。洗漱完,贺羡棠一身清爽,回到赵珩病床前,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真不吃早餐啊?”赵珩提议,“咱去吃早茶也行啊。”
“回家吃吧。我最近要闭关练琴,得赶紧回去。”
赵珩有些遗憾,又不好打扰她工作:“行吧。为了准备音乐会吗?我也去吧,给我留张票。”
“你不用票。”贺羡棠说,“你直接来后台,我给你安排专属vip座位。”
赵珩看着她笑:“好啊。”
把赵珩送回去,贺羡棠独自驱车回家。刚迈出电梯,看见走廊里立着道熟悉的人影。
沈澈风格大变,今天穿的休闲,蓝色衬衫外套一件黑色针织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