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的?”
贺羡棠仔细一看,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俄派大师,老奶奶七十多岁了,独奏会听一场少一场。
“谢谢哦。”贺羡棠笑弯了眼,“不过为什么是两张,我和Mia的吗?”
赵珩瞪大眼:“贺羡棠你有没有良心,我就不能也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吗?”
“逗你玩的。”贺羡棠把票甩回去,“你先收着,我没有口袋装。话说那天你能来接我吗?我不想开车。”
赵珩随手塞进西装外套里,嘟囔:“哪次不是我接你?你家司机的工资都应该分我一半。”
贺羡棠说:“伸手。”
“什么?”赵珩摊开手心。
贺羡棠拍了一下:“先欠着。”
小时候玩的把戏。
赵珩手掌虚握着,拇指与食指摩挲,掌心残存着一点温度,她没有在发烧吧?可怎么那么烫。
烫的他出神。
“赵珩?”贺羡棠叫他,“你愣什么?”
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两人差几步的距离,贺羡棠扭着头,赵珩才发现她戴了一对很小的钻石耳钉,忽闪忽闪的。
“没什么。”他快步跟上,声音有些不自然,“什么时候出院?”
“周一吧。”贺羡棠倒没什么,退烧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只是贺少川不放心,又给她安排了心理医生。
不得不说亲眼见人自杀的冲击力还挺大的,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有几天晚上,她做梦能梦见海滩上的那片血,海浪一卷,整个海面都是红的,血淋淋的,很吓人。
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心态好,其实也不过是以为,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不会骗人。
赵珩哦了声,说:“那天我公司有事,就不来接你了。等你出院我再去看你吧。”
贺羡棠问:“话说你最近每天都来,是工作不忙吗?你上班也不要太随意了吧,赵叔就你一个儿子,我觉得他还是希望你认真点。”
赵珩嗤笑:“我又不是你前夫。”
走到楼梯口,赵珩视线随意向下一扫,脚步便停下了。贺羡棠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前夫正拾阶而上而上。
赵珩挑衅似的话由远及近。
“工作忙只是借口,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想送你回家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陪你这回事也一样,不想陪你的人,在办公室睡大觉也说是在加班!”
“是不是啊?”赵珩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一字一顿地叫他,“前、夫、哥。”
22
第22章
◎“贺羡棠,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沈澈置若未闻,只是看着贺羡棠。已经过去五天,直到今天见到了,沈澈才发现,他其实不敢见贺羡棠,不敢看见她憔悴模样,不敢看见她脖子上尚未淡去的疤痕。
然而他只是站着,脊梁绷直。
谁也没开口说话,有风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呼啸而过,走廊里窗户开着,贺羡棠打了个哆嗦。
她穿病号服,披一条黑色羊绒披肩,因为太瘦,两条松松垮垮的裤腿下露出细细的脚踝,人一动,裤腿也跟着晃。
沈澈走上来问:“冷吗?”
手指动了动,想握她的手,像往常一样,放进口袋里暖着,最终还是妥帖地收回身侧。
贺羡棠不言,径直向前走。赵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姿态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沈澈从未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这么刺眼过。
他一直知道赵珩喜欢贺羡棠,喜欢的恨不得倒贴进贺家,只是此前并不在意,左右贺羡棠是他的妻子,赵珩又是她朋友,总角之交,他也不想干涉太多。
如今离了婚,反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