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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为何那样 言卿瑶 67181 字 1个月前

冲道:“那今晚会月圆吗!母妃会回来吗!”

靳怀霜:“呃……要不我们挂张大饼试试看?”

于是二月初八的长和宫中,靳怀霜用绳子在大饼上穿了个洞,又将绳子绑在木棍上,颤颤巍巍地爬上栏杆,将木棍尽可能地伸长再伸长,让那张代替圆月的大饼升高再升高。

“月亮升起来了!”他尚且稚嫩的嗓音道,“二哥!二哥!是圆月!!!”

靳怀霜抹了一把汗:“看……看见了。”

“它还能升得再高吗?”

“不大能,你哥就长这么高了……”

他双手托着腮,看着靳怀霜麻利地将木棍固定在大红柱子上,然后又滑下来,坐回自己身边。

他小幅度地挪了挪,然后轻声道:“二哥,你说,母妃家乡的月亮和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吗?他们也会思念着母妃吗?”

“一样的。”靳怀霜的声音低下来,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不止他们,月光清寒,能照耀人世与黄泉,如同你思念着贤母妃一样,贤母妃也一定在思念着你。”

“你们望着同一轮月亮,就像陪着彼此,互相就都不孤单了。”

他吸了吸鼻子,将头伏在靳怀霜膝头,闷声闷气道:“二哥,我听母后说,母妃刚来时很喜欢唱歌,说她最喜欢唱月弯弯,我没听过,你会吗?”

“会一点点,我听母后唱过,我给你学。”

靳怀霜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肩头,少年的嗓音清澈,歌声轻柔,伴着一下又一下的拍打,那些酸涩的泪水被他咽回心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属于靳怀霜身上特有的清香。

“二哥,”他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我趴在你膝上,好像伏在娘的怀里。”

靳怀霜的手不停,嘴上却反驳:“可我是男的。”

“那也没关系,就是像。”他在靳怀霜的膝头沉沉睡去,“很安心,很安然。”

一枕黄粱,靳怀霄从回忆中醒神,赵敬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靳怀霄一讪:“抱歉,一时说多了。”

“无事。”赵敬时语调平淡,“人之将死,想说些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过了今天,也不用再说了。”

靳怀霄抱紧了自己的双膝:“你说……二哥是不是恨死我了。”

赵敬时又不说话了。

“没关系,我马上也可以见到他了。”他痴痴道,“我会至真至诚,五体投地,向他道歉的,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伺候他,服侍他,才能让今生我欠他的略略偿还。”

他抬起眼:“动手吧。”

赵敬时没有犹豫,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他的下巴,那张尚且未褪去稚嫩的脸庞在掌中被挤压、被揉捏,那张嘴被撬开一条缝,酒杯凑过去,浑浊的酒液骤然倾泻。

毒酒入喉即痛苦灼烧,靳怀霄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赵敬时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猝然狠厉,他一脚踩上靳怀霄挣动的双腿,掰着他的下巴抬得更高,伶仃的喉结痛苦地滑动,是因果的报应。

泪水夺眶而出,靳怀霄挣扎着吞下酒液,赵敬时手劲儿不减,硬生生将那一杯毒酒悉数灌下去。

“咳咳咳——”

他一松手,靳怀霄便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腹部都如同被火烧灼一般,他痛得打滚儿,细碎的呜咽随着鲜血一道涌出,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赵敬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痛苦、折磨,还有他低语间出现的破碎的二哥。

我最知道怎么给他灌东西,无论是轻柔的还是强硬的。

赵敬时脑海里蓦地冒出这样一句,终于笑了。

因为靳怀霄儿时生病不吃药,也是我喂的。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若让他知道这人生最后一杯酒居然出自那个温柔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