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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之中,一步步自西关绝境当中走到今天。小侯爷是无可取代的,无论她是否真如燕京所称,都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问题只在于,假如果真被燕京拿到了小侯爷身份的把柄,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奉命让小侯爷去往燕京的。”

门外,刘表被扶余庆请来。

刘表这两年因为府上新招纳的人多,又有刘丙等人分担,总算能消停消停好好保养,加上小侯爷请了医师,还给他讲了不少养护关节的法子,如今走路反倒不需要用拐杖了。

扶余庆知道杜先生要谈事,把人接到,就告辞回了自己房中,继续温习功课。

杜晖一脸凝重:“刘管家请坐。”

刘表见了杜晖与张善两人形容,也知怕是有什么不同一般的大事。

可是,若事情真的大到了连杜先生都如临大敌的境地,又怎么会叫他这个几乎不怎么问事的内宅管家

谁不知道,他刘表基本就一件事无论何时都没有卸下过。

那就是事无巨细的照管小侯爷的生活日常。

刘表刚刚走到座位,正准备坐下去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浑身一紧,又是心虚又是探查的来回看着杜晖与张善二人。

杜晖一见刘表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长叹一声:“刘管家啊刘管家,难为你这些年,把上上下下瞒的这般严密了!”

然而,局势当前,没有什么留给他感慨的余地。

他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在书房之中快速踱步,片刻后骤然停下,转身道:“张善,吩咐所有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人,不得将消息泄露给任何人,都给我在肚子里憋紧了。”

“可是,燕京的消息,早晚会传到西关,我们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哇!”

杜晖却道:“无妨,我们只需要瞒住半个月便可。”

他走到书房桌案前,凝眉思虑片刻,提笔在案上书写。片刻后,杜晖收起毛笔,手执刚刚书就的一张纸,吹干上面的墨迹。

走过来交给张善:“叫咱们的暗探,苻族长、苻小族长还有扶余族长的族人,以及他们各自所掌的外郡商路人手……从今天开始,私底下在西关郡以及西关郡外,找人传唱。”

张善接过来,先看了一遍:“这是一首民谣?”

“没错。”

杜晖颔首:“你这就去安排,速速!”

西关郡燕塞山边界隘口,支起了一片营帐。

西关侯府的侦查兵入大帐回报:“禀小侯爷,禀靳卫长,燕塞山西北边线几大营寨,大半已空。中军的刘姓将旗也已撤下,据属下们从各个营寨所探情形,除了还有少量驻守营地的常备驻军,大周军队已经悉数班师离边。”

另一个负责境内探查的营长补充:“大周的军队,分了两路,分别沿着函谷两条行军路,已经到了咱们西关郡中部,半个月之内就会离境地。”

听了侦察兵的回禀,刘子晔与靳劼互视一眼。

到现在,他们可以确认的一个事实是——大周的军队,这是明摆着要弃池牧于不顾了!

可是,池牧所率之部,总也有十万之众。

他们又是怎么敢,这样公然的弃自己军队于不顾,而毅然班师回朝的?

十万将士,哪怕有几千余部,返回大周,将此事揭露曝光,朝野汹汹之议,能做到公然弃置于脚下吗?

虽然池牧从来都与自己不是一条壕沟上的将,甚至还是她的竞争对手刘子陵的人。但刘子晔仍然为他的境遇,而隐隐不快。

靳劼的目光从她微微拧起的眉心转开,问侦查兵:“羌族与池牧的对战,如何了?”

“自从池大将军所部,突发变故之后,池大将军的兵马在渡沼泽和追击之时,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