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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议论,随口问靳劼:“咱们的私兵探的消息如何?”

靳劼吃用的速度都比她快,此时已经俱都吃好了,他回道:“咱们西关百姓听到的消息不错,大军的确是在做拔营回师的准备了。”

“只不过。”

靳劼说这个话的时候,微微皱了眉:“据我们的探查,咱们大周的军部,尚有余部深陷在草原之中。这支部队正是池牧所率,据说他应当是寻到了确切的姚参藏匿之地。”

刘子晔用完了她的一份蒸粉,取了纸巾净口。

听到这里,有些讶异:“既如此,何以燕塞山脉军营的总部,不待池牧回师,便率先撤军了?”

她眉毛微蹙,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就很快想到了什么。

刘子晔一抬首,正对上靳劼同样有些愠怒和忧虑的神情。

显然两人此时想到了同一情形。

她站起身:“看来,咱们这三年养兵训兵,第一次出兵,又是要为了池大将军!”

第90章

燕京,池家大宅。

几重院落的开国将门勋贵宅邸之中,并不像寻常人想象的那般富贵堂皇,奢华金贵。

反倒是因为出身武门,整间宅邸的修筑风格,始终十分粗放。没有亭台楼阁,一花一木的珍奇,反倒是随处可见开阔的演武地与各式宝剑弓马的摆设。

此时的池家正堂上,随圣祖皇帝打过天下的池家家主池瞻,却没有坐于主位之上。

他神色肃然的坐在正堂客位,主座之上,此时正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余岁,着暗金锦衣的青年。

正是大周太子刘子陵。

对面还有一人,是太子妃胞弟风名,陪同刘子陵掩人耳目,夜入池府。

刘子陵甫一落座,便问池瞻:“池老将军,您送来的消息,可是真?”

池瞻满面胡须已经白了大半,但说话依旧还是中气十足:“禀太子殿下,千真万确。”

刘子陵神色一凛,风名也显然作色:“西关王好大的胆子!竟然行此欺君之事近二十年!”

刘子陵凝眉看了他一眼,风名也适时住了口。

他再问池瞻:“那个抓到的西关侯府前私卫,可在府中?”

池瞻当即道:“在的。既然禀了太子,这人证,池某自然是要扣在手中的。太子若要审问,现在就可以命人将他带上来。”

“好,带人证。本宫要亲自问个清楚。”

片刻后,池府的卫兵押着一个人,跪于堂中。

这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容显而易见的,常年落魄。大概是已经被交代过,知道自己面见的是燕京通天的大人物,这人深深的匍匐在地面上,丝毫不敢擅自多看一眼。

刘子陵皱了皱眉,问:“堂下何人。”

池府的侍卫听了太子问话,对他道:“抬头,回话。”

地上的人身子打了个颤,这才抬起了头,却也不敢看正前面的人,只回道:“小人朝照,自小就是西关王府世子,也就是现在的西关小侯爷的私卫。”

刘子晔端起了手边的茶:“你说你是西关侯的私卫,有什么证据?”

“小人有证据!小人绝不敢在贵人面前信口雌黄!”

朝照当即叩首,为自己申辩:“小人自小伴前西关王世子长大,是西关王世子身边唯二的近卫之一。小人熟悉西关王府一切旧事,天禧八年九月末,天子近臣命刘宣太监与潘毅队长至西关侯府宣旨,小人知晓当日所有情形。这些事只有当日西关王府的世子近人,以及天子所派燕京禁卫可知!小人可为贵人们一一禀明当日所有情形,请贵人们明察!还有诸多西关王府府中旧事,小人皆可一一禀述!”

刘子晔与池瞻相视一眼,这件事二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