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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却义无反顾的出发了,又全部活着回来,站在她的面前。

堪称逆天而行。

这样超强的意志力锻炼,以及在面对燕京外廷武卫营的禁卫军之时,那种地位颠倒的心理冲击,造就了这一批人在疲惫至极之时,仍然腰背挺直、双目炯然有光的精气神。

刘子晔在派出他们出发时,纵使交给了靳劼那些燕京禁卫军所不知晓的保暖之方,但刘子晔深知,人一旦到了那样的风雪旷野之中,根本无法预料还会面临什么样的变故。

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虽然知晓大概率能成,却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杜晖当时,就曾明确提出了她对刘子晔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赞成。

从杜晖的角度来看,他认为就他们侯府现在的储备来说,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然而,刘子晔并不仅仅是无法放弃被池牧带走的金银。

一旦此事能成,它所带来的意义,绝不止原封不动送回来的这八口漆皮木箱。

最终,靳劼带着这样一批,从未经历过什么正式的行军训练之人上路了。

尽管刘子晔费劲心思的设计和考量每一样可能面临的难题,却也不能确切的知晓,在过去的几日几夜的当中,这一队人的详细经历。

也暂时无法探究,每一天,支撑着他们继续下去的意志,究竟源自何方。

毫无疑问的是,她精心思虑后为这一队人筹备的物资,是他们能够完成使命的关键。

但最终所有人安然归府,这群人的领队,能在任务全程保持超强意志力与应变领导能力,同样至关重要。

刘子晔眼珠转动,落到队伍最前方的靳劼身上。

却发现靳劼只是自然的目视前方。

这位不声不响的私卫队长,像是洞悉了自己内心深处那半分愧疚,因而刻意的,不将视线同自己相对。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带走的人,全都安然无恙、一个不少的带了回来。

使得刘子晔免去了,一旦出现了人员损伤,而不得不承受的压力与自责。

“诸位辛苦。”

刘子晔移开视线,平等的扫过队伍中的每一个人。

几十人目视前方,整齐道:“不辛苦!”

一听到消息,也立马赶过来迎接一队人的杜晖,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然而杜晖也只短暂的惊愕,见他们家小侯爷竟然只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再无多余表示,忍不住站出来打圆场。

他上前珍重*的拍着靳劼侧肩:“你们辛苦了,辛苦了。小侯爷早就吩咐刘管家备好了热水热汤热食,就等着你们呢!可有谁身体有何异样?大夫已经叫来,先让大夫给你们仔仔细细检查一下,该治的治,该休养的休养!接下来,咱们侯府上下都可以好好消停的猫冬了,你们居功甚伟!”

“多谢杜先生。”靳劼平静的向杜晖道谢。

杜晖再次重重点头,他一个个的走过这几十名私卫和侯府仆役,将他发自真心的感激与慰劳的话,不要钱似得讲了个遍。

杜晖到底是个学问人,不仅每个人说的毫不重样,关键是谁都看得出,他说的这些话,并非用来糊弄人的套话,而是句句发自肺腑。

有两三个面皮薄的,甚至当场被杜晖说的赧然,抓着头发连道:“先生不必、不必如此……”

杜晖全程陪着几十人到大夫处看诊,对每一个人的情况都细致的询问和记录,与郝闻昌、刘管家等将他们全都安排妥当,安置休息下后,这才暂时各自回去准备其他细务。

经历了这样一场十几天的露天旅行过后,这些人几乎都是疲累不堪,盥洗休整过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日过三竿之时,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