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西关郡都完蛋了,还图个什么?
“这……”
杜晖一时语塞,无法理解小侯爷何以如此执着而急切。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任由自己的思绪发散。只因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对面端坐的小侯爷吸引了过去。
此时的刘子晔正凝神沉思,眉宇间透着一股专注与冷峻。
书房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的侧颜,描画出的轮廓分明、起伏有致的线条,泛起茸茸的金光。
这样沉静又认真的小侯爷,杜晖何曾见过?
一时间,可不就呆住了。
片刻后,光影之中的刘子晔眸光流转,重新定在了杜晖身上,只说了一句:“请杜先生设计,将我无故将苻家独子掳掠至原西关王府拘禁,如今已经命悬一线的消息,透露给潘毅和伊伯利知晓。”
杜晖闻言,又是一怔。
他稍作思索,随即颔首:“杜某明白了。”
这样的计策,他并非全然想不到,只是在他看来,小侯爷并无必要如此急迫冒险。
但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却不再想计较小侯爷的用心,以及是否有此必要。
他想做什么,那便去做吧。
无论如何,这点风浪,他杜晖总能为他周全得住。
·
原西关王府的府库,位于王府的东半园。
因为从前的王府从来没有彻底将这处按着王府规格修建的府库装满过,因此有不少府库因为积年未用,一时之间难以清理出来,管家干脆叫人,临时把一部分从刺史府运来的炭类,挪去了那片用于惩戒和临时关押所用的土陋房处。
潘毅虽然对自己完成了自行攻略,认为如今搬到西关侯府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但他自居身份,当然不会从头到尾,都亲自上阵卖力的去干。
此时的他,正舒服的坐在西关刺史府的客堂中,满室温暖的炭盆,再次蹭了伊伯利的酒席吃。
“来来来,潘队长一日辛劳,用些温酒解解乏!”
伊伯利替潘毅斟满温热的酒液,心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这位潘队长对那些从刺史府和他自己的私库当中搬到西关侯府的东西,打着什么算盘,但此时仍然笑脸相陪。
“伊刺史有心,潘某敬你一杯!”
心道,这件事可不能怪我,我又不是从你家府库当中抢走的,我准备动手之前,是你自己看不住已经丢了!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饮完了这一杯。
当然,眼下两人互相还有用的上对方的地方,尤其是在燕京旨意回至西关郡之前,潘毅都还需要倚靠刺史府的府兵成事。
他放下酒杯,主动示好道:“这段时日以来,刺史府府兵弟兄们也不少受累,潘毅不是小气之人,待此间事了,必然不会亏待弟兄们!当然,伊刺史之首功,潘某必定也会一字不漏的写在燕京禁卫的奏报中,送呈陛下御览!”
伊伯利双眉一挑:“那伊某就多些潘队了。”
两人正相谈间,一名禁卫带着两名府兵在堂外禀道:“潘队,西关侯府处,咱们弟兄发现了一件事,是关于西关侯的,咱们特来相禀!”
听到是关于西关侯的,潘毅和伊伯利都暂时停了原本的话,示意禁卫和府兵继续禀。
“咱们在进出西关侯府,给他搬那些劳什子东子时,在西关侯府的临时库房处,从那破库房的小看管说,就咱们正在搬炭箱进去的那间临时库房,两个时辰以前,还关押了一个人!”
“我们当时觉得,能多探听些侯府的秘事,说不定对潘队和伊大人有用,就私下予那小看管几贯钱,那管事的就把什么都倒给咱们了!”
“原来,那四面连窗户都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