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给您来电，还想让小楠给他们当多久的出气筒啊？”

“得得得，我又不是体制内的，我可太不会说话了，我现在就给张总打电话问问，是要我们刚刚得了金棕熊又得了一种关注大奖的林楠导演，给编剧协会那帮人当出气筒吗？”

“呵，威胁我？老袁在好莱坞的路子可打通了，之前小楠去东瀛做后期的时候和老袁有点交情，就算没有，小楠想去好莱坞，我相信没人会拒绝吧。”

“别拿情怀说事，小楠第一部戏给你们赚了多少，你们没点数吗？是你们先不讲所谓仁义道德的。”

“成，于总，我可说不过你，我也不想和您在这方面计较，我这边张总电话已经打过去了，我先问问张总吧。”

卢玉梅这电话越打越气，在本子上记了很多于文瑞说的信息，也翻到了张乐平给林楠留的私人电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于文瑞也是人才，让林楠去当那些编剧老油条的出气筒，还是瞒着张乐平干的。

这边电话挂断，卢玉梅给张乐平打了电话。

“喂？”

“诶，张总，我，卢玉梅。”

“诶，对呢……”

“就是想问问您，您知道小楠新作品推进不顺利的事情吗？”

“啊，您在外考察呢？事情让于总代为处理，比较紧急的才找您啊……”

“不知道呢，于总说他也没办法，让我们小楠先忍着。”

“卡哪里了？没有特定的环节，只不过就是每个环节都要我们反复跑好几回而已。”

“嗯，好，诶，张总，紫微垣这边还是得您来主持大局啊……”

“是，是，那我和小楠说说。”

“嗯，她可生气了，还是个孩子呢，在学校都是老师护着的，这边受气了特别委屈。”

“好，好的，我一定好好安抚，嗯嗯，是的。”

“那就谢谢张总啦。”

“好，好，张总再见。”

张乐平的电话挂断，卢玉梅长舒一口气。

“好，小楠，张总说自己在外面不清楚，那就看半小时内我能不能得到反馈，如果不能，那就走合资。”

林楠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等卢玉梅的电话讲完，卢玉梅长舒一口气，林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我听见你说编剧协会，是因为那些人吗？”

“是的，”卢玉梅点点头，年前安排的事情，一直都是很正常的，没想到居然在这边摔了跟头，“那那些来找茬的我就不客气了，之前是不知道情况，现在……我真是给他们脸了。”

“真当我回家生孩子就只知道柴米油盐了？这帮老东西怕是不知道我这‘丞相’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我这边推进时卡时顺的，那应该是是学校站在我这边了，”林楠会想一下剧组推进时遇到的困难，“那我这新出炉的金奖导演，也应该露露自己的膀子，给这帮人看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仅那些面试不过就使绊子的演员没好果子吃，幕后指使的那些倚老卖老的编剧，也要给点教训。

才过五分钟，于文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卢玉梅数着电话声响，在挂断前的最后一声响起的时候接起。

“喂？哪位？”

“于总？您贵人事忙，怎么有空给我们这个靶子打电话啊。”

“哦，您说后面都会很顺利？那我们之前遇见的毫无缘由的为难算什么？算我们好欺负吗？”

“真哒，诶呀，这可真是好事呢，可惜我们楠楠受不起。”

“诶，咱们林楠就是个黄毛丫头，是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得到您的照顾呢？您还是找那些老实承重的前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