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宫人说道,然后携着白衣回身离开。“是。”宫人行礼道。
过了转角,我回头看向绿。
他拢着斗篷慢慢的走在天边即将泛白的清晨。看着他白发素衣的背影,我忽然觉得陌生,那个彩衣鲜艳的人去了哪里?那个任性妄为,不看任何人脸色的绿去了哪里?那个不曾爱我自由无虞的绿去了哪里?
我忽然眼前一黑,回手去扶栏杆却抓空。白衣惊恐的扶住我“纤儿”
我不加思索,反射性的推开他。白衣看着我有些错愕,我没有理会,朝着我每天清晨都会去得房间走去。
我承认,跌落在白衣怀中的触感让我厌恶。
我现在比前世更加悲惨。不仅继续逃避爱情,还失去了寻欢作乐的能力
下了钟楼,走向那不准任何人靠近的红色大门。
我轻轻的推开门,耳边仿佛响起我年幼时最爱的歌曲《arrietty-ssong》,在我回身将门合上的时候,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
我那年14岁,有点小可爱
我是个小小的,十分娇小的小姑娘
我住在厨房的地板下面
就在这里,与你不远
时而开心,时而忧郁
在睡梦中,我梦想我可以
感受头发在风中飘动
欣赏夏日雨后的天空
在花园里为你摘下一朵小花
穿过小径,那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蝴蝶在空中飞舞
然而有人在那里等我吗?
岁月流逝,日复一日
小摆设掉落在地板上、角落处、缝隙里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小小的世界里)
就在那里,有某个人在等我
希望有人在关注着我
在睡梦中,我梦想我可以
感受头发在风中飘动
欣赏夏日雨后的天空
在花园里为你摘下一朵小花
现在我知道那里有另外一个世界
蝴蝶在空中飞舞
有某个人在那里等我
感受头发在风中飘动
欣赏夏日雨后的天空
在花园里为你摘下一朵小花
现在我知道那里有另外一个世界
蝴蝶在空中飞舞
有某个人在那里等我
(注二)
我的记忆有回到我14岁那年。那年,所有的事情被颠覆。那时,我也许只是个暗恋自己叔叔的单纯女孩。并不很坏,并不可爱。
sa叔叔喜欢在我睡前给我唱这首儿歌,每次入睡前最后看见的都是他醉人的蓝眸,还有依稀的额间一吻。
我曾想着我就这样过完人生。
可是那年,当我知道一切真相后,知道自己如何死去后。我离开那个蓝眸男人越来越远,我开始变得可爱,却也变得很坏
如今,我已经兜兜转转四十多个年头。
我依然输给了所谓天命!
我是世上最傻、最笨、最胆小的女人。
讨厌别离、就害怕相聚;向往温暖,却拥抱寒冷;期待爱情,却选择逃离。
偌大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两张千年白玉的石床,并排放在房间的正中。一个白衣、一个黑衣的男人躺在上面。
白玉床散发出的寒气将整个房间缭绕。
我走到两张床之间,一个白衣胜雪,睡梦中唇边扔带着倾城的笑意。一个黑色蟒袍,凛冽的寒意比玉床的寒气更胜。
我伸手同时拉住他们的手,在两床的中间抱膝而坐。我已经不曾记得上次如此痛哭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