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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娘碰着女娘,总容易扯家长里短,这么唠嗑起来。

再来就是薛凝看着面善,不像是个有脾气的。

薛凝也做出一副认真倾听样子,也越发促进了安玉莹谈性。

安玉莹:“兰儿那时说得没有错啊,她质问过红绡,问红绡可是说了谎?若红绡没有说谎,这是何等耻辱,她也应当生气的!但是她心虚,却并没有,反而跪求兰儿不要弃了她。毕竟扯出这样大动静,也委实不好收场。”

薛凝心里却叹了口气。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很强烈的自尊心的。自尊是一件很珍贵、很宝贝的东西。有些人自尊心本来就很低,红绡只是个婢子,长期服侍人。甚至一开始,红绡还打算忍下被人凌辱之事。

也许红绡哪怕是受害者,被人那样质疑了,第一反应是怕,而不是怒。

但容兰肯定觉得这个婢子反应很可疑,很难以理解。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容兰不至于如此。

薛凝想要安玉莹继续说下去,故也暂未反驳。

安玉莹:“后来红绡那些个旧事扯出来,闹得沸沸扬扬,只说她与外头之人亦不清不楚。但与兰儿有什么相干?兰儿只是不愿搭理她,由着她自生自灭。”

安玉莹面上泛起几分怒色,可说到红绡的死,她嗓音亦渐渐低了:“谁也不曾真想着她死。”

她为容兰分辨,可说到这件事,安玉莹也有几分不自在。

薛凝也瞧出来几分。

薛凝:“那容娘子可是不自在?”

容兰当然为这件事不自在。

红绡死了,再之后,就是裴玄应寻上来,与容兰生出争执,乃至于讨回定情信物,接着便分了手。

安玉莹其实是有些惭愧的,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捻酸吃醋,容兰与裴玄应也不至于如此。

安玉莹也想为自己分辨,故劝容兰跟裴玄应说清楚。这也不是人死了就一定便干净了,红绡虽自尽,容兰也该跟裴玄应说清楚那婢子不干净。

依安氏来看,裴玄应闹成那样子,倒不是裴玄应对红绡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这些个养得好的世家公子悯弱。那婢子扮可怜,便使裴玄应生怜爱。

容兰那时面上皆是倦色,却摇摇头。

沉默一会儿,容兰才说道:“他那样疑我,因我待他之心没那么纯粹。我跟他好,除了他好,难道跟他家世并无关系吗?若他不是裴二公子呢?裴少君对兄长无礼,我也并未说什么,也是怕他不欢喜。于是争执时,他便会想起这些事,就会疑我用心。”

“我心里不想认,但我也不过如此。也,没什么差别。”

安氏那时听得不是滋味。有些话,容兰顾着她脸没说出来,可安氏却明白薛凝言语里未尽之意。

红绡也不过想谋个妾室之位。

容兰虽不屑

为妾,可也是各有所图,谁又比谁清白。

如今安氏说起这些事,不免升起对裴玄应怨怼。

她对薛凝道:“这世间哪个女娘不想挑个好些的夫婿?家世门第要是不要紧,这裴家为何又摆出高架子?这男人看女人不也看容貌?兰儿对二公子又不是没有真情分。这裴二公子倒是好笑,端起个冰清玉洁架子。罢了,齐大非偶,也是容家高攀不起,可怜兰儿年纪轻轻便没了。”

说吧,安氏眼眶一红,掏出手帕擦去眼角泪水。

薛凝岔开话题:“夫人私底下将红绡跟容娘子提了提,没过多久,容家上下都议论纷纷?”

安玉莹泪意未消,顿生忿色:“我只跟兰儿提了提,可没再跟别的人传话。我要是有这个心思,也不用等如今。”

红绡的流言蜚语不是她放出去的。

本来她也不欲解释,不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