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何须自缢?我想必是受人所迫。”
当时紫兰是关键证人,因紫兰死了,证据不足,故郦婴方才脱罪。
于是便有人阴谋论,紫兰怎么就死了?不是自己死的,那便是他杀,那便是被人灭了口。
要说重大嫌疑人,便是邓珠这位昌平侯夫人。因为邓珠除了贤惠,还很能干,且当时捏着紫兰卖身契。
薛凝一提及及这件事,邓珠便有些应激。
她直接问:“薛娘子可是有疑?”
邓珠继续说道:“其实正要和薛娘子说这件事,后来细细查过,紫兰这丫头行事并不检点,时常外出,与人私会。案发当日,紫兰正与她情郎私会,本未与陈娘子一道。可后来她指证侯爷,却是绘声绘色,讲得宛如亲见,也不知是谁教唆。又或许,有人办案心切?”
这是只差指着越止鼻子骂越止了。
薛凝心忖难怪越止坦白,有些事也是藏不住。
她脑内浮起越止那张脸,心内便觉得有些感慨。
越止太过于狡诈了。
不过薛凝提及这桩事另有一层用意,就连邓珠也会错了意。
薛凝:“可是听说紫兰原本是陈家婢子,随着陈薇一道来的侯府,为何卖身契却在昌平侯府?”
邓珠一
怔,答不上来。
薛凝:“若不是夫人操持此事,那便是昌平侯的主意。甚至紫兰自己都不知晓,为何卖身契居然捏在昌平侯府,否则她绝不敢指证。”
那郦婴为什么会这么做?
却是细思恐极。
薛凝轻轻说道:“这做姑娘的,最亲近的便是日常在身边侍候的贴身婢女,昌平侯大约也是这么想的。当然这紫兰对陈娘子也算不得多上心,来了京城,便时常离了陈薇去跟情郎私会,甚至盗取府中财物。侯爷虽将其卖身契捏手里,却也不怎么能用的上。”
陈薇年幼被诱,及到了京城,渐渐后悔与郦婴关系。
她想离开郦婴,郦婴却并不允,反倒搂着陈薇调笑,说陈薇便那么想做正妻?
这一幕恰巧被邓珠窥见,不过彼时邓珠对陈薇成见已深,再无半点信任,只当两人在这儿调情撒娇。
薛凝:“昌平侯对陈薇管束十分严厉,不想她念书,不许她穿艳丽衣衫,将陈薇贴身婢女卖身契捏在手里,当然更不准陈薇离开。他显然十分严厉将陈薇控制住。”
“案发当日,陈薇身着男装,马车弃于路旁,身上财物并未被劫走。从案卷记录来看,陈薇扮作男装,身上却带着些金银首饰。”
“方才夫人不也说,案发那日,紫兰这个婢子并未随行陈薇,而是与情郎私会。那么驾车车夫呢?作证的是本不在案发现场的婢女,有车却并无车夫证词。若是半道被拦下,赶车车夫岂不是更清楚?”
越止说整个案子缺了一块,薛凝已想到缺了什么。
薛凝说道:“那么便只能是陈薇身着男装,自己驾车,一个婢女仆人也没有带。偏她又带着些金银财物。她要不然便是私会情郎,若她不是私会情郎,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昌平侯虽不允,她却想要逃。”
她忍不住想,五年前,越止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窥出其中真情。当然当时证据不足,越止无发定罪。不过对于越止而言,也算不得是什么问题。所谓有困难就战胜困难,没证据就创造证据。
薛凝简之不知晓说越止这厮什么好。
房间里静了静,然后邓珠吃力说道:“那薛娘子如今所疑,却是昌平侯?”
薛凝:“我什么都疑,但也不会轻下结论。夫人大可放心,我定不会先入为主。”
邓珠捏紧腕间佛珠,半晌没说话。
然后薛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