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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林衍另一个目的。

破罐子破摔,林衍大约也猜出他跟灵昌公主之间情分是挽回不了了,故他也想把裴无忌跟灵昌公主之间情分搅没有。

比如刚才逼问之下,令公主做选择到底信谁,还有如今垂死挣扎疯狂挑拨离间。

男人雄竞起来也未免太过于难看了,惹得薛凝内心疯狂吐槽。

而且薛凝也有点吃惊林衍对裴无忌恨成这样子。

要说理由,也不是没有,裴无忌不依不饶,死追着不放。但那极强烈得恶意犹自使得薛凝心尖儿生出震撼。

一如触及师灵君时,窥听到的林衍心音。

房中林衍嗓音却又软下来:“是我不好,使得公主折损颜面,在裴无忌跟前抬不起头来。裴少君自是十分自满,笃定他所言必是对的,终究是公主不懂事。”

薛凝心想真特么是个挑拨离间的人才。

灵昌公主也应道:“是,他确实也是这般性情。只不过两个人若有长久交情,总是各有所图的,只是不好明言。”

她似喃喃自语,然则这一刻,灵昌公主心里想的却是沈偃。

譬如沈偃与裴无忌,看似沈偃处处避让,裴无忌咄咄逼人。可难道沈偃真的十分讨厌?沈偃用很多规矩约束自己,用很高道德要求自己,灵昌公主是万万不及。可沈偃难道真的很讨厌裴无忌说的那些话?”

沈家待他十分不公,甚是苛刻,又总拿他做比较。沈偃的性子不会使得他去计较,可沈偃内心深处,当真反感裴无忌鸣不平?

裴无忌大声怪罪沈家对沈偃不公平时,也许沈偃内心深处亦有一个声音,暗暗加之赞同。

当然,灵昌公主也不会去拆穿朋

友之间那些个微妙的小心思。

“有时与一个人长久相处,不在于他性子有多好,而是意识到自己性子有多糟,那么便会多几分容忍之情,只能将就一下。”

“似你这般完美之物,终究不过是谎话。”

林衍面色僵在了脸上,心绪亦不免一点点的绝望。他心头火起,恼恨得想要说些侮辱性言语,又或者讥讽灵昌公主几句。

可许是讨好灵昌公主成了习惯,加之灵昌公主面上神色如雪冷静,林衍竟也不敢冒犯。一个人讨好另一个人太久,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更何况他便是说了些冒犯言语,无非是灵昌公主对他更为失望,以后更不会有半分惦念,不过像个走投无路又气急败坏的跳梁小丑。

押走林衍时,灵昌公主已拢好乱糟糟发丝,显得没那么失态。

林衍一语不发,也不知晓在想什么。

薛凝也不知晓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疑,总觉得林衍表情仿佛有些深沉,有点儿什么东西。

这案子分明已经理顺差不多,但薛凝总觉得还有些秘密未曾彻底翻出来。

那些心思流转间,薛凝一双眸子亦深了深。

灵昌公主倒是向薛凝道过谢,却没跟裴无忌说什么,只坐着公主府的车驾离去。

薛凝想想也能理解。经历此事,公主显然须将自己心绪平一平,而裴无忌绝不是能帮衬平复心绪的好人选。

裴无忌脸漂亮,但不能张嘴,一张嘴让人血压高。

她没心没肺安慰:“裴署长也不必沮丧,公主不是说了,她也能将就一下,公主只是需要静一静。”

裴无忌冷哼一声,做出不屑争辩样子,不过心情看着也算不错。

这时一辆马车已缓缓行至,车帘打开,露出越止如春风般秀雅面容。

青年色如春花,因唇角含笑缘故,看着更显亲切。

裴无忌显然并不如何待见,见着越止时,面色也不觉沉了沉。

这时车里却传来娇滴滴的女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