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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娘,那便容易很多。除了郡君身份尴尬,无人真心庇护,还因你早有准备,早早拿住了对方把柄。哪怕杀人的不是薛凝,只要你扯住薛凝虐婢之事,也不会有人怪你鲁莽。”

雨水绵绵,冲塌了院墙,使得魏楼窥见薛娘子那小院子里秘密。

若魏楼心存正义,他可一开始就阻拦此事,然而魏郎君那时却袖手旁观。

窥见了云蔻身上伤痕,魏楼那时便已经拿住了薛凝把柄。

他自可人前放心大胆指证薛凝,还显得他不畏权贵,至情至性。

那些心思幽暗曲折,曲折到魏楼都未必能捋顺,可越止却娓娓道来,将这些撕在阳光之下,令一切都清清楚楚。

薛凝也叹为观止!

细品也有这个味儿。

越止漫不经心用手里青竹杆戳了一下地面:“所以你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你自己,凶手一定是薛娘子,不过那并不是什么直觉——”

“而是你的,期望。”

薛凝心想原书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原本的薛凝心思阴狠,可并无确凿证据。如若魏楼是真爱,他也应该查探清楚。但至始至终,原书的魏楼一直未曾真正查过郑珉。也许原书里的男主是真心认为原身便是凶手。

人最擅长便是自欺欺人,只要骗过了自己,那么便不用面对自己本心之中怯弱。书中的魏楼将原身折磨至死,会记得自己是如何的义无反顾,少年情深,这么痛快淋漓的快意恩仇。

薛凝忽而便明白了,不是原书剧情线太强悍,而是魏楼想要走这条剧情线。

他蛮横不讲理,因为凶手如若是郑珉,那这个仇人就是魏楼解决不了的。相反如若凶手是薛凝,魏楼就能亲自报仇,也无损他之尊严,更不必显露出他的无能为力。

魏楼嗓音越厉:“简直胡言乱语,在这儿砌词污蔑!”

他眼里已浸出几分血红,似比见到姚秀死时还要更疯些。

越止却笑意越深:“你以为单单我这般认为?难道旁人便瞧不出来?你以为裴无忌为何对你如此嫌弃?说什么许久未回京,连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凑上前来攀附。他看不上你罢了,可不仅仅因为你的出身,若你肯咬出郑珉,说不定裴郎君还高看你一眼。”

“你竟还将自己与我相提并论。”

便是因为如此,魏楼方才惹得越止不悦。

裴无忌忌惮越止手段,但魏楼来攀附时,裴无忌却只有轻蔑。

可魏楼竟还觉得两人差不多,越止也不是个气量宽宏的人。

他慢悠悠:“没本事替主子咬人,倒处心积虑对付个女娘想领功,谁肯养条这样的狗。有时候被人所拒,也要懂得反思一下自己,不要整日里拿自己出身做借口。”

越止心情十分不爽,他挨了裴无忌一鞭子,就来踩魏楼几脚。

魏楼再按捺不住心中怒意,手掌按剑。

这时的大夏尚有游侠风气,贵族子弟也个个佩剑,更不用说魏楼还受了这样屈辱。

常氏是真着急了,去拉自己儿子,却被魏楼一把挣脱。

但魏楼也许该依顺自己母亲,在他剑欲出鞘时,眼前却银光一闪。

越止手里青竹竿里其实藏着一把细剑,蓦然拔出来,若水银泄地,寒辉流转。

谁也没想到越止的动作会这样的快,快得让人好似移不开眼。

那把若毒蛇一样细剑飞快划过了魏楼手腕,当听到魏楼手中剑坠落于地时,越止的青竹剑已指向了魏楼的咽喉。

论心机,魏楼是个弟弟。论武功,魏楼竟也不如!

这样敏捷的反应不仅仅出于平日里练习,还有久经生死历练!

越止本来笑眯眯的,哪怕嘲讽魏楼时也挂着笑。如今笑容并未从越止脸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