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擒住了。
可今日一早,绥王开始打听这处宅子的主人。
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元箬一时拿捏不住宋觅的态度,便来询问他的意思。
“昨夜那人,移交大理寺好好审问,等恰当的时机,给绥王添一条谋害本王的罪名。”
这儿是他的私宅,绥王派杀手过来,不是想谋杀他,还能是什么?
至于恰当的时机,李居尘一回来,女帝就给了她御史的位置,她要不在朝堂参几个人,都不能彰显出她的作用。
宋觅拉开书桌抽屉,将他多年收集下来的关于绥王的罪证拿出,顺道让他寻机交予御史台,元箬立时明白过来,主子这是为了护住李大人,决定扳倒绥王了。
那他们是和好了?
显然在李居尘那儿,不是这么一回事。
宋觅回到卧室,推开门,望着眼前人去楼空的屋子,忽而不知道自己方才送出去的那一份人情,图的是什么。
他来到床榻前,发现李大人走之前,竟还把床褥给他铺平了,昨晚那些孟浪的凌乱痕迹,此刻已没了半分影子。
想当作没发生?
宋觅低下头,捡起她不慎掉落的一只耳铛,捏在指尖,搓了搓,沉吟良久,鼻尖溢出了一丝冰凉笑意。
就知道跑。
就知道跑。
真该把你的双脚捆起来——
上元过后,府衙陆陆续续结束了年假,正式当值。
居尘今儿个前往御史台报道,站在前厅听着首席长官御史大夫做开春训话,一双腿儿不停打颤。
不知根知底的,还以为她刚从地方上来,此前没见过这类阵仗,心生敬畏,被吓得。
训话一结束,居尘便坐回了新的工位上。御史中丞有属于自己的一间书房,明鸾趁当下无人寻她,上前俯身,给她揉了揉腿。
四目相对,居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实在不知如何同她解释。
今早居尘匆匆忙忙逃回李府,刚推开门,同在门前守夜的明鸾撞上。她去辞忧别院还钥匙,居尘出门前是这么同明鸾说的。
结果还个钥匙还到了早上,还带了一身的吻痕回来。
“你们,又变回那种关系了?”
居尘矢口否认,明鸾也不知该不该信,略有不安,呢喃道:“可奴婢听说,他快要娶亲了。”
居尘呆坐良久,点了点头,“我没想过破坏他的婚事。”
她是真的没想过,她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严重怀疑是自己昨晚同旭阳他们喝多了酒。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事已至此,她该怎么收场……
居尘头疼得紧,想了一天,险些想破头,也没想出来。
好在这一整天,宋觅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
居尘心惊胆颤的同时,略有侥幸地想,或许他并不在乎这么一晚,毕竟他快成婚了,肯定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坊间不是传闻很多男子在成婚前一夜,都会在外面寻求一些快活,来结束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也大可以把昨晚的事情,当成是他新婚前的一些乐子。
正为自己开脱着,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居尘抬头一看,府衙皂吏捧着一摞书信进门,说是外头有人,让他把这些东西交予李中丞。
居尘打开一看,竟都是绥王这些年飞扬跋扈的罪证。
她正愁单凭柳家一事,不足以伤到他的根骨,有人听到风声,已经开始给她递刀了。
等再见到宋觅,已是五日之后。
居尘当着群臣面弹劾绥王足足五十六条罪状,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女帝龙颜大怒,不出五日,大理寺已将人押入地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