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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错愕半晌,“你为什么会猜到?”

直觉,以及对于她多年的了解,居尘笃定道:“你不是会红杏出墙的人。”

旭阳沉默下来。

居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酒意有些上头,旭阳揉了揉太阳穴,“还在郡主府,你刚及笄那会。”

居尘惊骇不已,竟然是那么早的事,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察觉。居尘震惊道:“你们,怎么会?”

“怎么会,还不是因为你。”旭阳双眼迷蒙,嗤笑了声。

居尘茫然道:“我?”

旭阳捂额,脑袋有些晃晕,半玩笑半认真道:“我和袁峥成婚,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意思?”

居尘不由靠近她两分,拉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暖意从她掌心传了过去,旭阳忽而似是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双手握上居尘的肩膀,“立刻忘记我刚刚说的话!我开玩笑的!”

“冉冉?”

旭阳紧紧捂住她的双耳,“快忘了快忘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不关你的事。”

不关你的事。

旭阳开始抱着她,反反复复说起这句话,说到最后,居尘仍是一副肃色,旭阳有些懊恼,心底积压多年的委屈宛若破开了一个口,趴在桌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居尘一时手足无措,洪嬷嬷听见动静,连忙进门劝哄,旭阳哭到一半,又拉住居尘,“阿尘,我没有怪你,你别放心上,那天,我们谁也无法预料的,错的不是你,是那些该死的人,袁峥已经把他们杀了,你别害怕。”

“阿尘,跟你没关系,真的。”

“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洪嬷嬷轻拍着旭阳的肩膀,温声安抚道:“尘姑娘知道的,她知道的,不会生你的气。”

“真的?”

“真的真的。”

旭阳重复问了多遍,都得到一致肯定的回答,这才安下心来,昏昏沉沉中,睡过去了。

居尘帮着洪嬷嬷将她扶到了榻上,为她盖好被褥,居尘神色凝重起来,转首朝洪嬷嬷问道:“嬷嬷,冉冉说的那天,到底是哪天?”

洪嬷嬷原一直笑吟吟说没什么,居尘蛾眉紧蹙,盯着她不吭声。

洪嬷嬷自觉瞒不住了,看了眼榻上的旭阳,将居尘请到桌前,“若老身告知姑娘,您明天能不能当作什么话都没听见?我怕公主会因为今日失言,担心您与她生分,惴惴不安。”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旭阳生分的,上辈子的凄凉结局,她绝不让它发生第二次。

居尘略微颔首,洪嬷嬷叹息一声,看她一眼,“姑娘您可还记得,您十五,及笄那年,上元灯节,外面人潮如织,城中戒备松懈,公主担心外头不安全,奉劝您不要出门,您却被那一声声烟花腾空的声响吸引,偷偷溜出门看灯,结果被歹人掳走……”

居尘当然有印象,如今回想,仍是心有余悸,幸而那日旭阳与袁峥及时赶来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并不知晓,那夜,那四个歹徒见她貌美绝伦,将她掳上船,要将她卖去扬州当瘦马,挣扎间,居尘的脑袋磕在木桩上,钝痛从后脑勺传来,迷迷糊糊间,看见旭阳掀开船帘的身影。

她晕了过去,第二天,苏醒时,已经被完好无损带回了家。

而就在居尘昏厥之际,旭阳当时为了保护她,一把扑上前,挡住了对方朝她撒去的迷药。

船只已经驱使出京,正处于荒郊野岭之中,那迷药是他们平日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瘦马的,具有很强的催情作用,药效即时发作,一旦发作,一个时辰不解,便会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