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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句“再见”,胳膊收紧稳住她的身体。

“我可以自己走”闷闷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气流打在皮肤上,滚烫炙热。

池萤抿唇,对醉鬼的抗议充耳不闻,阮秋词有时候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也真够幼稚的。

前面的平坦路仅需搭把手帮忙支撑接力,楼梯的难度则直线上升,破费了番力气。

好不容易将她背上三楼,指纹解锁开门,池萤任务完成准备将人放下,她却不愿意躺到床上,非要去浴室洗漱。

喝成这样还有洁癖呢。

池萤当然不予理会,强硬地把她按进床铺里,“忍着,姐姐这么大还不知道人要为自己的行为善后付出代价吗?”

许是话音带了点气,女人安分下来没再乱动,半靠在床头,眸子眨也不眨静静地看着她。

无声的好似带着委屈的控诉。

池萤别开脸,软下声音,“我先走了,你睡一觉,明天休息日,有什么事明天再找我。”

她犹豫没有将心底疑惑问出口,对方决定要说的事迟早会说,现在不是好时机,她醉的恐怕压根忘了个干净。

正要离去,阮秋词却突然唤住她。

“池萤。”

她以为有事回过头来,“怎么了?”

“这几天你开心吗?”

房间仅留了盏床头灯,女人含水的眼眸在昏暗光线里,幽亮的令人心惊,仿佛噙着点点泪光。

“为什么这样问?”池萤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当然是开心的”

她见到了阮秋词从未有过的一面,萦绕心头困扰的不知名焦虑也在对方的主动中散去,之前总觉得遥远若即若离的阮秋词,越来越近,不再那么捉摸不透。

池萤喜欢这样。

“那就好”阮秋词轻轻道,靠着枕头闭上眼。

声音低的像是放下了某样东西后释怀的喟叹。

池萤心里一紧,莫名联想到付知瑶刚才无厘头的那番话。

阮秋词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表白吗?

结合她醉酒的行为,或许的确有可能。

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想放弃了?

她才追多久。

池萤咬唇,眉头微拧,盯着她柔美沉静的面容看了好一会。

阮秋词仿佛睡着了,呼吸平稳,长睫乖巧地耷拉在下眼睑上,一动不动。

“姐姐?”

房间静悄悄的,无人回话。

这处不大的一居室,似乎在此刻变得无比空旷,窗帘随着海风飘扬,深蓝的夜色弥漫着淡淡不安。

女人纤长的身体躺在床铺里,单薄的随时就要消散般,池萤再一次升起那种说不清缘由,无法解释的惶恐感。

她走近几步坐到床沿,探究地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一无所获。

分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什么又让人感觉那么遥远。

“阮秋词。”

池萤最后唤了声,依旧没得到回应,目光停留在她嫣红的嘴唇,浸着灯色呈现出润泽的质地。

她鬼使神差低头,嗅到果酒甜腻微醺的气息,唇瓣蜻蜓点水触碰,尝到的味道却是苦涩的。

池萤长睫轻颤恍惚惊醒,脸颊腾起热意,本能起身欲拉开距离。

可紧接,应该睡着了安安分分的女人,忽地伸长胳膊,搂着她的脖颈压下来。

池萤猝不及防被她带的跌进床铺里,勉强撑着手才避免了更狼狈的状况发生。

然而紧贴在唇上柔软的触感仍未分离,甚至有湿润的水意一扫而过。

心跳空了拍,唇瓣酥酥麻麻窜开电流般的痒意,池萤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鼻息微乱,气恼地想要把这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