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态度同她说话。
做错了事?
要细算,池萤的确做了很多“错事”。
频繁的打扰,冒犯的举动,单方面的利用
每一项都堪称踩在雷区上。
然而明知道这些行为不对,却始终纵容她的阮秋词不也是共犯吗?
她总在洗脑安慰自己,池萤天生没有边界感,是性格自带,过去二十多年人生里培养出已无法轻易改变的社交模式。
她努力试图把女生行为合理化,不惜找出无数理由去说服自己接受,唯独忽略了其实拒绝几个字说出口并不难。
如果池萤有错,那喜欢她的阮秋词更是罪无可恕。
她不会承认,也不可能打心底认同女生的说法。
因而狼狈背过身,无力道:“你误会了。”
池萤紧追不放,随着挪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确认,“真的?”
阮秋词在她锐利的视线中无处遁形,酒精挥发,身子、脸颊阵阵发烫,张唇,喉咙仿佛被堵住般,干涩的发不了声。
那点心知肚明没法隐藏否认的怨念、委屈,让她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就这样静静僵持了一会,正当阮秋词率先败阵,准备妥协时。
池萤也似放弃了不依不饶的逼问,只轻轻道:
“不要不理我。”
小路狭窄,虫鸣在树丛里喧嚣,路灯昏黄的光落在女生身上。
有那么一瞬,阮秋词以为自己隐秘的心思全部被看穿了。
血液加速,带有请求性质示弱的话语,任谁听到恐怕都会头脑一热的不顾一切答应。
可她明白这是最后通牒,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脚腕扭伤经过几天冰敷消肿许多,勉强可以下地缓慢行走,还做不了太大幅度激烈的动作。
池萤换完药,难得早早到达直播大厅,人群里望了圈,意料之外没看见阮秋词的身影。
本想着试试对方态度,验收昨晚成果,计划落空,倒是被其她主播拉着聊了堆有的没的。
看得出柳希那句打哑谜含糊的提示,折腾的这群人好奇整晚。
这会还没开始,一个个讨论的热火朝天,猜测结论不一,都说的有理有据煞有其事。
马上就揭晓的答案,也不知道事先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
池萤不感兴趣,敷衍应声,不管谁来寻求认同,都笑着答有道理。
余光频频留意门口动静,终于在时钟到点前不久才瞧见阮秋词人影,她道了声抱歉,起身走过去。
谁料还没开口,客厅投影屏突然浮现,柳希拿着话筒步入场中,准备宣布今天的任务。
池萤调试摄像头开播,在女人对面坐下,小声道:“下午好姐姐。”
阮秋词不咸不淡点头,“下午好。”
眸光坦然,好像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
但她情绪流露甚少,池萤有些摸不着态度,继续关心,“今天有宿醉头痛吗?”
阮秋词张唇——
玻璃门哐当拉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金发脑袋和急促的道歉声一同冒冒失失闯进来。
江星河扶着膝盖喘气,卡点失败。
柳希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刚要开始,找个位置坐吧。”
她目光一扫,就近选择长桌区坐到池萤身边,抱怨:“订的闹钟出bug没响,差点误事,你看看我黑眼圈遮掉没?”
池萤被打岔,抽空仔细瞧她一眼,道:“还好,看不出来。”
江星河松气,匆匆点开直播间。
再度转回头,女人已经垂眸,手指敲动屏幕,一副有事忙碌的模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