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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上去毫无变化,池萤却莫名觉得她周身气质好像比平时更冷了一个度,刺的人发寒。

剩余关切的询问噎回肚子里,往日巧言令色的人到了这会竟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憋出句:“谢谢”

阮秋词仿佛没听见,拍着粘满全身的羽毛,看不出喜怒。

池萤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她了。

细细复盘,从始至终她都应该根本没有惹到对方的机会吧。

就说了一句话,还只是觉得氛围有些奇怪,所以胡乱找的话头。

刚刚那一下猝不及防扑得太狠,惯性带的她差点亲上女人,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梗着脖颈卡住了距离。

不然以阮秋词的性格想想她之前生闷气的态度,池萤已经快要PTSD了,完全不懂戳中的点是什么。

真奇怪,昨晚也是。

浴巾松了一下,女人反应的比她还要慌张,不小心碰到胸而已,自己都没说什么呢,她却表现的好像被占了多大的便宜似。

池萤无法理解。

她自认在察言观色这项本领上略有天赋,可依旧永远也读不懂阮秋词的情绪。

“大家都输了?”坐旁边观战的洛月冷不丁开口,迫不*及待想早点结束休息。

手里的枕芯经过最后一轮挥霍,残留的所剩无几,枕头干瘪,几乎要刻意倾倒才能将里面稀少的羽绒倒出来。

游戏已没了继续进行的意义,主播们四处望望,也懒得再在这个一早就没可能赢的游戏上做挣扎,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扔掉枕头等待结果公布。

柳希拿着话筒抱歉通知:“很遗憾,今天的任务全员失败。”

众人皆是意料之中,江星河小声嘀咕:“遗憾什么”

节目组醉翁之意不在酒,希望她们全部输掉才对。

被褥上积了厚厚一层洒落的羽绒,走动间鹅毛飞舞。

固定奖惩环节省略,工作人员入场收拾。

游戏看似简单,实则真正玩起来也并不轻松,许是太沉浸在氛围之中,玩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这会停下来顿觉疲惫。

江星河抖落身上羽毛,趿着拖鞋跑到吧台边,打开冰箱灌了一大口冰水。她最为活跃,体力消耗巨大,虽没赢,倒是累的浑身痛快,确实挺解压的。

大家退到长桌区域后,空间随之吵闹。

每个人都挂满一身绒毛,忙着清理极其狼狈。

粘在发丝和睡衣上拍不掉的,只能用粘毛器帮忙互相滚掉。

江星河不顾形象的跺脚甩了半天,剩一些残留在刁钻的地方,池萤瞟到顺手帮她弄干净。

处理完,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阮秋词的身影。

对方独来独往惯了,很多事情一个人办不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池萤下意识就想着要捎上她。

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女人亭亭玉立站在靠近玄关的位置,头顶一束清清冷冷惨败的灯光衬得她和周围明显区分开来,好似加了层单独的滤镜,乌黑的发丝边缘朦朦胧胧镀着光晕,绒毛在空气中漂浮跳跃。

池萤目光微移,身后小叶在帮她整理。

看来是用不上自己了。

她收回视线,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饮料,含着吸管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滚入喉腔,因为运动发热的身体慢慢降温。

柳希趁着收拾的空当说明:“剩下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浴室准备了一次性洗漱用品请按需使用。注意,十点大厅集合,准时熄灯睡觉。”

“熄灯?”

“十点!?”

闻言,主播们一齐停下手里的动作,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熄灯这种古老只存在于学生时代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