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偶尔。咳,聊完就走。”
“聊完就走?那雪松、梧青、晏若……”
赵朔玉一连报出七八个熟悉的名字,听得金九背脊发凉,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她常去听曲解闷点的几个乐人,熟得不能再熟。
现在被赵朔玉查出来,还是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查出来,她心虚到腿软,差点没出息地跪下。
掌握金九院中实权后的赵朔玉抬起眼,如同睁开金瞳的豹子,不断嗅闻她身上是否有他人气息。她现在是他的人,自然不允许她以后身上沾染脂粉味,就算是公事,也必须是在他知道的情况。
外边金乌璀璨,屋中却吹来阵阵凉意。
豹子围在她身边,终于褪去伪装,露出真面目,软舌舔舐过的獠牙犹如利刃,发出阴测测的寒光。长长胡子扫在她脸上,又痒又扎。
“家中花用虽够,但要节俭些了,阿瑜。”
试探完的豹子蹲在她身边,爬伏在她手边,收起了獠牙,半闭的金瞳依旧渗光。
赵朔玉伸手,即使视物不清也比从前要来得准确。
他抚上她的颊,不经意间却触摸到冰凉,微微蹙眉:“怎么出汗了?外头很热吗?”
金九没敢说是被他吓的。
不过三言两语,甚至是好声好气,压迫感怎么这么强?
她扯过放在桌上的干净白布,随意抹了把脸,干笑道:“是有些热,吃吧,吃吧……”
“我很吓人吗?”他是爱管她了些,但没想过要她惧怕自己。
“倒没有,第一次体验到被查出来的感觉……”金九急忙闭嘴,转移话题,“你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小混账。
赵朔玉心里骂了句,若他不让人去查,还不知道她狡兔三窟。
原是这样逃脱都察院审查的,聪明地方都使到了歪处。
他不肯答她,只沉默吃饭。
金九自知理亏,往日做过的事被翻出,还是在这种情况……
这顿饭吃完。
下人收了桌子,她才敢挨到他身边。
外头日光不冷不热,不知过几天会不会下雨。
她试探去拉他的手,见他没有挣脱这才胆子大了些,扶他起身往院外走走。
侍从见二人出门,自觉散开避到别处。
流胎后便未曾迈出门槛,走不到一会身上便微微出汗。
赵朔玉被她拉着手腕,他微微用了些力抽出,金九以为他不喜欢这样,正要松开,下一瞬,整只手都被他拉进掌心。
指间填满温凉,他牢牢锁住她。
"你很怕我吗?"赵朔玉将人拉近,"为什么刚才起就不跟我说话?你在怪我用落胎之事剥夺你自由?"
从他踏进金家别院后,这性子是一日比一日直接。
似是吃定了某人不会与他计较。
果然,金九无奈叹气,哄道:"祖宗,您就不能让我羞愧下以前做的错事吗?我哪敢怪你,是我在想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以后真不会去那些烟花柳巷。但说出来又显得虚假,只能靠着慢慢过下去才能让你放宽心。"
听她这么说,赵朔玉才放下心来。
纠结半晌,又问:"我现在……很老吗?"
"……"
他究竟要在容貌这事上烦心多少次?
金九松开他的手,站定在他面前,双手捧上他未施粉黛的面容,诚心诚意夸赞:"郎君即使憔悴,也胜过夏日红芍。即使问千次万次,我的回答也不会变。郎君与其纠结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