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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缓缓坐在地上,疼得发不出声音。

第93章 从沧衡城被赶回金家昼夜兼程依旧是用了快一个月。一路上趴马车板上

从沧衡城被赶回金家昼夜兼程依旧是用了快一个月。

一路上趴马车板上养伤,回到金家时已好了大半。

不出金九所料,她夺铺子之事被阴阳怪气了一通,才回来三日不到,明里暗里三拨人前来与她商量把铺子归还家中。

那铺子经由青环打理,如今铺上赤字变黑字,哪容得他们插手。

况且……

“你们借我名气开铺子,还不给我一间,过分了吧?”金九斜睨座位上坐着的七八个大男人,他们有几个捏着烟斗,烟丝在里面燃烧,弄得她屋子乌烟瘴气。

金九皱皱眉:“各位叔伯舅父,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我这吸食烟丸。”

话音刚落,她三伯立时拍桌:“小小年纪怎么跟长辈说话?我们爱在哪吸在哪吸食,进宫一趟你还摆上了。金鳞如今在这片地方名气比你还大,人家就没你这般不孝,夺了铺子还给我们甩脸子!说到底,你也就是仗着帝君的势头,如今你回家了,便是我们金家女。别在我们这摆官架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被赶出来的!”

二叔适时插话:“哎呀她三伯,不要动怒。小九伤势未好,脾气暴躁是正常的,哪个人身上带伤能舒坦呢。都别抽了,快快收起来。”

“是啊,伤势未好,带着伤出宫,弄得像是多有派头似的,就你祖母把你当作宝。”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阴阳怪气。

金九也不生气,掏出金银错腰牌放在桌子上。

他们拿这种事挤兑她,她就拿这事挤兑回去。

果然,他们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好奇打量那块腰牌上边的字。

二叔吸了口烟,探头过来,眯眼念出上方的字:“云台使者总督寻使……总、总督寻使……”

“总督寻使!”

“她升官了?!”

“怎么无人与我们说!”

……

窃窃私语声汇聚成河,在室内嗡嗡响成一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蜂房呢,怎么总响个不停。”金九缓缓收起腰牌,“噢,对了,我虽被揍了一顿,但没被革职,只是修养一年。各位叔伯舅父不会给我找麻烦吧?”

在这关口怎么敢?

这职位压下来当地县官都不敢惹。

刚刚出言不逊的三伯冷汗都下来了:“当、当然不会。”

金九点头起身:“嗯,不会就好,我还有事。澹兮虽在,但我父亲丧事还要麻烦各位,先说声谢谢。”

“不用,不用,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说着毕恭毕敬的话,在金九路过时都不自觉起身,弯腰朝她行礼。

连日雨季,即使白昼,屋内依然点着灯烛。

黑漆檀木仅照亮中间长道。

各怀心思的长辈像宽胖的落地雕花灯架,夹道送别穿着丧服的金九。

直至屋中那道铅白走出门,他们才松了口气,凑在一起说话。

屋外等候金九过去处理事务的丫鬟也穿着丧服。

她压低声音交代接下来的事务安排。

“夫人说,澹兮公子还不能胜任夫郎事务,她在教着。八小姐和夫郎在操持丧事让你不用费心。晌午之前赌坊的人又来要债,说是欠了一千八百六十五两银,白纸黑字,老爷生前画押……”

金九皱眉听着,听到远外传来嘈杂喧闹走得愈发快。

丫鬟撑着伞,又在说着家中这几日发生的事,没有注意到她们已经来到花园内,脚下卵石映照天光,白花花的跟鹌鹑蛋似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