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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用来做流转水钟的机关。

白布托盘正中,细长圆筒状的钥匙证实了她的猜想。

它大小不足尾指长,中间有方圆镂空,是塞入金匣用来嵌合机关柱用的,柄部浑圆,是颗小小的球形,用来使力。鲜血在上面渐渐干涸,呈现出金银相间的色彩。

她拿起这根尚且温热的钥匙,提起金匣走去殿外。

又是片刻等待,机关声阵阵。

随着“咔哒”一声,刺鼻气味弥漫,浓烟滚滚,从窗缝飘入。

宫人忙散味的散味,堵缝的堵缝,忙活好一阵子,殿门再次打开。

这次,托盘上多出了个赤色玉玺。

跨过数十年光阴,沾染金锈,缝隙间落满尘泥。上方盘龙衔珠,刚刚昂起的龙首威严凶狠,守着的珠子哪怕时隔多年依旧能顺畅转动。

它就这样被脏兮兮地交还到帝君手中,相隔一小段距离,再回来时,却是物是人非。

帝君从桌案后望向宋十玉:“你不是赵朔玉吗?告诉我,你怎么藏的它。”

第83章 出殿门时,天色已然蒙蒙亮。宫墙外晕起白光,瓷器出窑般的淡粉与深

出殿门时,天色已然蒙蒙亮。

宫墙外晕起白光,瓷器出窑般的淡粉与深青相接,已是上朝时分。

来不及歇息,换了身正式官服匆匆赶来。

许久未见的同僚还沉浸在今日帝君竟迟来的惊讶中,转头看到队伍中多出的二人,惊讶成了震惊。

寻使没有完成任务是不得回城的,原以为是明升暗贬,谁料都回来了。

朝中无人知晓寻使任务。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不断,直至帝君出现。

太久未曾上朝,又熬了一日一夜,金九知道有些扛不住,站着站着就要睡过去。

旁边女官看她一眼,见她面如菜色,身上还有药味,不动声色扶了她一把,顺带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醒神丸递给她,好让她能清醒些。

金九道了声谢,将药丸含在舌下,依旧是困得不行。

自跳崖以来,她不是在奔波的路上就是在谋划中度过,身心疲惫,精神已经耗到底。她打算这次上完朝立刻告假歇息半年。

按例处理完政事后总算说到玉玺之事。

因涉及官员过多,一长串名单交到御史处等待处理。

赵见知的事被翻出,不少官员手上有他的把柄,却都想着给帝君留点血脉,但这时上头一句话砸下来,所有人都愣住。

“孤昨日已寻回赵国舅之子,赵朔玉。”

话音落下,满朝死寂。

失踪数十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找到?

未等有人提出质疑,殿外人影晃动。

冷肃殿中有白檀异香袭来,不少老臣面上虽冷静,闻到这股熟悉香气忍不住忆起从前。

金九从打盹中稍稍醒过来,眼角余光看到黑色衣袍底下红色织金面料拂过,不带半点晃动,只是随着行走流水般行过。

他以前走路是这样的吗?

她不由一愣,抬头去看。

对方没有看她,顶着半熟不熟的容貌上前行礼。

上官月衍迅速瞥了眼金九神色,见她露出诧异之色便知宋十玉瞒得有多好。

身份不明。

连容貌是假的。

“臣赵朔玉见过帝君。”

嗓音温润,如细雨和风,低低沉沉拂过耳畔。

连声音也是刻意变过的。

从宋十玉到赵朔玉,完完全全变成两个人。

金九望着他从跪下到站起,行为举止端庄大气,宋十玉虽也如此,但多少透着些许懒散。而现在,他脊背挺直,衣着华贵,连背影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