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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出了金工房。

咕咕叫的灰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沉思之色。

片刻后,它蹦上竹撑,将窗户合上,蹦入屋中。

后院宋十玉和金甲正吃早膳,看到她来,不由意外。

毕竟这个时候她不是还在睡觉就是在补眠,总之是躺着。

觉察到她是有事过来,宋十玉让丫鬟们都退下,给她空出个位置一起边吃边说。

"我还有事,别忙活了。"金九制止他要给自己盛粥,转头看到金甲,问了句,"你怎么天天在他这?"

金甲无语:"……我不在他这,谁教我读书?你吗?"

"你……唉,算了。"金九不承认也得承认她书读得少,在帝君身边多年才勉勉强强喝了点墨,懒得管金甲一开口就直戳心窝,她重新望向宋十玉,"上次赵见知来的时候,是你招待的他那同行女子吧?"

"嗯。"他先前都在等她问起,怎料那日他被刺得心疾复发这件事便搁置了,直至今日才提及,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宋十玉应了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金甲,仿佛在提醒什么。

金甲知道她们要说事,捧起比她脸还大的碗,又拿了只鸡腿,识趣地走出院子,坐到门外山石上呼噜噜喝着白玉面汤。

院内两人这才收回目光,回到对方身上。

宋十玉压低声音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对,但我不能告诉你。你先跟我说,赵见知带来的那个女子有什么异常吗?"她才不信赵见知会随随便便带个人进来,买个上百两金的金镯子,再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她遇到赵见知那日夜里就给上官月衍去信问是怎么回事,但上官月衍事忙,估计是几日前才拆信看到。

远离权力中心后金九这边的消息比以前要慢上许多,但向来眠花宿柳的顶头上司事忙,不是个好兆头。

金九盯着宋十玉微微皱起眉,心中有不大好的猜想。

宋十玉想了想,慢声说:"她问我,你能不能听到金玉鸣,听到老旧物件说话的声音。我说,我不知道,她便没有再问,转而摸着房中其他摆饰自言自语。"

金九背上慢慢窜过一抹寒意,扬起的眉毛渐渐落下,压住了眼,显出几分利色。

世上能听到金玉鸣声的必定是琢玉嵌宝的金工匠人,不是自己这样天赋异禀的,也定是从小到大接触金器有极高天赋的人。哪怕这人不做工匠,只要继续接触金器,这种特殊能力便能持续下去。

她不确定赵见知是不是靠那女子知道的,只能继续追问宋十玉关于赵见知的其他事。

宋十玉倒也配合,边思索边道:"我知他初次来此地就是在画舫上,后来他到金铺的事我从未瞒过你。你若是问我他这个人如何,我倒是了解,他好色贪权,却肚中无墨,前年好不容易娶了个女官回家,本以为能借着妻家势力也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却发现染了花柳病,克死了妻。"

"寻寻觅觅找了巫蛊师治好,不到半年又开始眠花宿柳。他看上我了,我却不可能从。在金玉楼五年,我靠卖唱为生,他觉着我……干净,便哄着骗着要我对他……"

金九陡然发出疑问:"等等,他要你……他?!"

院子外金甲好奇抬头望来,捧着鸡腿,啃得嘴上全是油光。

"小声些!"宋十玉急忙把桌上蜜饯塞她嘴里,"这事我本不该说,但我又怕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