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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见知狠狠瞪上官月衍一眼,竟是半点不识得她,骂道:"死穷鬼,四百五十金都给你叫上了!我出六百金!你,阿经,替我看着场子,务必将那玩意弄到手里!"

说完,他盯着也在移动的宋十玉,往楼下奔去。

跟着他的仆从长随急忙替他开路,有机灵的,已经追去楼下宋十玉方向。

"那是不是觊觎你美貌的人?"金甲已经从椅子上下来,幸灾乐祸道,"哎呀呀,今个打扮得漂亮,结果金怀瑜不为所动,蝗虫闻味而至~"

"……"宋十玉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凉。

他看了看周围,除了人就是人,有些是金铺熟客,他不好推搡。

宋十玉目光向楼上赵见知扫去,温声对窗外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看他态度客气,勉强往后退了退,他便撑着窗出去了。

很快,那抹浅色便消失在人群中。

赵见知死死盯着外面流动的人,当即道:"抓到他,赏金百两!"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就算自己不用,凭宋十玉的容貌送到别人府上还怕得不到个有实权的官位?

赏金百两一出,他身边仆从眼睛都亮了,叫着喊着出了铺子。

赵见知恨恨地想,宋十玉怕是一直在金九身边,不然刚刚怎会替她说话?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到头来跟别人从良了。

想到金九那样貌平凡的人竟能让宋十玉青睐有加,又想到自己还得花钱买金九的东西让阿经去寻金匣子线索,这无名火是冒个不停。

若不是刚刚看到李太师,惊觉金九在宫中深耕多年,不论去哪或许都有人脉,赵见知现下非掀了这金铺。

怎会有人有如此昌盛的狗屎运?

赵见知忌恨得双眼发红,却又奈何不得。

铺内还在不管不顾加价,任凭青环如何控场都无法阻挡,这价格水涨船高不说,事情莫名其妙朝着别的方向发展……

上官月衍支着脑袋吹了吹阿经后脖颈,耳朵上的红坠子闪个不停。

被她这么一吹,阿经汗毛直立,捂着后颈回头看她,眼中的羞涩与惊讶如雨后绿叶上流淌的水光,潋滟无边。

"小娘子,你是哪家的?夫郎都走了,就这么留下你多为难。你喜欢那东西?"上官月衍抬抬下巴,神情懒散,"我第一次见如此巧夺天工的金器,若我那病重的祖母能看到这东西,想必心情会好上许多,唉……"

听到她这么说,阿经想了想。

赵见知真正目的是为了那十几年前丢失的金匣子,又不是这玩意。

况且铺内掌柜说了不卖,却不知怎么就叫起价来。

阿经心思百转,自己不过是为了钱跟着赵见知,谁知他看似富贵,花起钱来并不如自己想象中大方,看中个什么东西要磨破嘴皮子,若是……

阿经看向上官月衍,从她的头发再到价值不菲的耳坠子,再到衣着和双手。

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肯给她花钱就好。

不如趁现在对方跟自己搭话,卖个好算了。

阿经装着柔弱,微微敛眸道:“那我便不与你争,若你买下了……只要给我看看摸摸就好。还有,我,没有夫郎……他是我雇主,我也是不得不听令行事。”

好一株美丽的白莲花。

上官月衍靠着识人辨相吃饭,当然知道她要什么,既然对方似乎也知自己目的,那她就不客气了……

赵见知在楼下气得手抖,还未缓过来,注意到阿经半天没喊价,他觉着奇怪,往楼上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