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宫日,相遇时(3 / 4)

才开口:“金怀瑜。”

金九愣住:“你谁?”

“金家密使金甲。”

金甲密使按天干地支命名,干的好的排名靠前。

但金九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你……及笄了吗?”

金家已经败落到用童工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金九顿时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那上百两。

金甲板起脸:“今年十六。”

倒是及笄了,但这身量怎么这么小?

金九小心翼翼继续问:“……金家,没给你吃饭吗?”

合着就是嫌她小!

金甲不禁有些恼:“家主十岁就习得金家独门琢玉嵌宝技艺,十二岁被帝君赏识钦点入宫,我为何不能十六跻身前列,赢得甲级?我只是长得小,其他皆比那些草包来的强。我能握起重达百斤的弓,亦能骑马提枪,对我还有疑虑的话请过些时候再说,家主能听我讲前任家主留下的遗言了吗?”

家主?

金九这才注意到她话里的家主似乎……好像……说的是自己?

等等,这不对啊。

金家家主不是自己那位大表叔吗?

金九拧起眉:“先把你腰牌给我看看。”

黄灿灿的牌子从二人手中传过,映着外头的微光,嵌在上面的螺钿薄片流光溢彩。细缝中嵌的珍珠颗颗滚圆,如天边架起的七彩螮蝀,晕彩绚丽,倒映入眼底。

周围人都在如痴如醉地听台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宋十玉高歌。

低吟浅唱间,如白鹤展翅飞跃过山峰。瀑布飞泻,溅在山岩上的水珠折射出佛光,羽翼飞过,却无一滴水珠沾湿。

一曲终了,金九也终于确认金甲身份。

“我大表叔留了什么话?你为什么叫我家主?”金九紧盯着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金甲道:“他双手在金家逃难中被大火燎伤,已做不了精细嵌宝。至于……”

话还没说完,小二拿着箩筐上来,喜笑颜开插入她们对话:“娘子可听得尽兴?是否愿意打赏许些?”

金九忙着把人支开,二话不说摘下自己钱袋子,掏出一把黑溜溜的珠子放入筐中。

那把黑珠子其貌不扬,看着就像是不值钱的小石头。

小二撇撇嘴,心中骂了句穷鬼,决定等会再把这些黑珠子挑出来丢掉。

可当他把这箩金银搬进后台屋子,正念叨着发财,把一颗颗黑珠子与不值钱的玩意挑拣出来时,在台上唱完三首的宋十玉也恰好进来休息。

花魁入屋,满室馨香。

离得近了,会发现那股香中还含着股不易觉察的药气。

宋十玉长随忙熟练地往细长烟斗中按了颗巫药药丸,点燃后递给他:“公子,提提神。”

“嗯。”宋十玉疲惫地应了声,轻轻吸了一口冰冷的药烟,结果呛地他胸口愈发刺痛。

“公子,可是心疾又犯了?要找大夫吗?”小二拿着小碗紧张地凑上来问。

这棵摇钱树可不能在今晚倒下,不然给他们这些下人的丰厚赏钱肯定没了。

不仅是小二,听到宋十玉咳嗽,周围杂役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望向他,眼神担忧,生怕他撑不下去,砸了金玉楼上下所有人饭碗。

宋十玉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指尖微颤,又慢慢抿下口中药烟,将那股气送入咽喉内止疼。

好不容易缓过来,嗓音已喑哑地不像话:“还要多久?最后的人,安排好了吗?”

“再唱三首就结束。后续也安排好了,等会您选雪鸢就行,她自会将您带走。”

“好……”宋十玉握住烟斗的手紧了紧,似在握着一根锋利的长刃。

他勉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