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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小动作不断,可从未有过什么显眼的过错,这才叫他,虽被人人嫉恨,却依旧风光到了今日。

姜姮:“正如你想。”

姜姮又笑了笑,笑靥如花,眉眼弯弯,她天生一副好颜色,只需要给一个好脸色,就能叫所有人沉醉于她的笑脸中。

可连珠陪伴她太久,从她还未学会,怎么用笑,用怎样的笑,去对上、对下的时候,就在她身边了。

轻而易举的,就掠过了那动人心魄的,神仙幻境般的笑颜,继续去瞧那一双眸子。

琉璃似的纯净质地,墨落水后的颜色,全然的冷意。

在一次又一次的下令中,她习惯了生杀予夺,当杀心成了寻常,又怎能瞧出决然之意?

连珠深吸了一口气:“是。”

这样的事,是绝不好耽搁的,必须在走漏风声前,便结束一切。

她立刻转身离去,乃至于,忘了同姜姮行礼。

姜姮自然不会怪罪,也注意到了,她那过于迟钝的反应。

顾不着连珠在想什么了。

长生殿内,又空荡了,每次欢欢闹闹之后,总会有一段漫长又寂寥的时光。

最初时,姜姮也曾不习惯,甚至还怪罪是那群不识好歹的客,带来了这让她无所适从的安静。

时日一久,这份过分的静,就显得可贵了。

她更习惯于此。

为此,她愿意,不厌其烦地广邀宫内宫外,那些心往长生殿者。

无人注视她。

无人跪她。

姜姮来到了偏殿。

躺到了榻上,缓慢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眼却大大睁着。

如今,朱北也要死在她手中了,但这次,无人会救他。

细细算来,朱北唯一的错处,就是不忠,可这一个错处,足够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要一条会咬人的狗,却不能叫这条狗,发了疯,咬伤了自己。

姜姮急切地,等待着一个消息。

当棋局被彻底地打乱,才能由她,再主宰一切。

届时,一切,就能称心如意了吧?

姜姮闭上了眼,久久无法入睡。

另一边,无法安睡的,还有朱北。

自那份重礼送到城外,已过去了七个时辰。

中间,他几次差人,将此事“不经意”地传出去,想来,未央宫内,那两尊大佛,该早早就听闻了此事。

为何,还未有消息?

朱北辗转反侧,夏夜人燥,他身上出了许多的汗,金蚕丝所制的里衣密不透风,也透不出去一点汗水,就这样,黏在身上,捂得人要窒息。

朱北又翻身。

就在这时,一双软绵绵,却无多少份量的肉胳膊探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上。

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能挤出蜜来:“大人,睡不着吗?妾为你点安神香可好?”扬起脸,半明半暗的烛光下,这张美人面,与姜姮有七分相似,剩下的三分,差在神韵。

听这声,看这人,明明是寻了许久,才寻见一个如此称心如意的宠儿,可眼下听着,瞧着,心中只剩下一团乱麻。

朱北径直坐起了身,胡乱的,将堆在身上的锦绣被、玉臂都推至一旁。

那女子不知发生了何时,也坐起了身来,一脸惊恐。

唇还一开一合,呼喊着:“大人?”想去轻轻拉扯他。

朱北看着便气,怒斥道:“下去。”

还重重踹出去一脚。

那直击胸口,美人惊叫出声,垂着泪,抽抽噎噎地离开。

连着躺在朱北脚边的一个娈童也惊醒,睡眼还朦胧,不知发生了何事,先见一脸怒气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