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激正血淋淋的伤口。
可南生……不过菟丝花,无牵无挂,无欲无求,唯一的依靠,便是姜姮。
姜钺怎么可能对姜姮对手?这是本末倒置。
他左右环顾。
视线,重新落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开始肿了。
猪头似的。
也瞧不出多美。
不过,眼是人的魂魄窗。
一双孤零零的眸子,照样能勾人。
姜钺叫人拿了短刀来,握着刀柄,刀尖对准了那双眼眸。
没说一词,狠狠往下刺。
歪了。
南生下意识闪躲,侧开了头。
倒是脖颈上,被划出了一道火辣辣的痕。
姜钺轻飘飘地道:“压住他。”
又两个宦官上前,纤细的身子,不知哪来的力,硬生生掰过他的脑袋,捏着他的脸蛋,朝向了姜钺的刀。
南生定定瞧着那锐利的刀尖,深深吸了一口气,未曾闪躲。
姜钺仔仔细细瞄着位置,手腕用力,刀尖落下——
“陛下!”
一声呵,叫他手不稳,刀歪了,划在南生的面庞上。
“还请陛下刀下留人……南生并无做错什么大事,还请陛下留着他,以供取乐吧。”
朱北上来就跪,又手脚并用爬在姜钺面前,就差五体投地。
姜钺含怒地抬起一眼:“滚出去。”
朱北拉着他的衣袍,抱着他的腿:“陛下三思……”
姜钺狠狠一脚踹出去,直中他心窝。
“陛下,是来我这长生殿耀武扬威的吗?”
高声传来,不够娇,不够软。
姜钺听着,先是眼睛一酸,差点落了泪,后才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心虚。
转瞬即逝。
姜姮大步走近,看了一眼朱北,又叫人扶起了南生。
连珠跟在她身后,也惊讶于长生殿内的混乱,很快恢复了镇定,指挥着众人,清理场面。
“阿姐怎么回来了。”姜钺带着期期艾艾的笑意,不自觉就向前来。
姜姮不理睬,还在注视南生脸上的伤口。
南生目光闪躲,忍不住想逃。
“疼吗?”姜姮忽而问。
南生摇摇头,唇在颤。
姜姮探出手,像是想小心触摸这一道鲜红的伤。
“殿下!”南生制止了她,带着哀求意味,“殿下……莫要再看奴奴了。”
姜姮眨了眨眼,挪开了视线。
此时,连珠柔声劝:“殿下……先派人去请太医吧,相比不会有事的。”
姜姮后知后觉,派人去太医署,又叫宫女陪南生离去。
还好声好气地相劝:“本宫待会去瞧你,你且安心。”
又示意宫人都退下。
这样和声和气的话语,多久未同他说过了呢?
姜钺想着,心乱如麻。
再看南生那道能以假乱真的背影,双眸被刺痛一般,恨不得当场发作,将他拿下处死。
“阿蛮。”
姜姮唤他。
几分惊与喜涌上心头,冲散戾气。
姜钺睁着大眼睛,亦步亦趋般,走到姜姮身前,垂下头,专心致志地望着姜姮。
诵经般的虔诚,“阿姐。”
“你何时才肯罢休?”
她淡淡道。
“什么罢休?”姜钺强颜欢笑,“阿姐……我们又好久未见。”
姜姮直视他:“还不够吗?”
姜钺好像
没听懂,只眨着眼,看她。
“我已退出